下晚自習後，回到宿舍洗漱後把乾的衣服收下來整理，在一堆長得一樣的校服中一眼認出子衿的那件，單獨拿了出來，細細疊好放進袋子裡。
睡覺時間到，宿舍的燈準時熄滅，放下寫滿單詞的紙條，閉目睡覺。
雁笙寧走到子衿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跟顧晨比怎麼樣？比他好還是差？”
子衿忍住咽口水的衝動，一臉不忿的樣子：“哼！彆問我，你快滾，我要嫉妒你了！你個王八蛋，居然瞞著我鍛煉！太過分了！”
雁笙寧笑了笑，覺得他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低頭就開始動手解他的扣子了。
子衿眼神呆呆的，沒什麼反應，任憑他快速地一個又一個地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
解到一半，雁笙寧停住了手，把子衿抵在了角落裡，親吻著他的臉頰道：“小衿，閉上眼睛。”
兩人目光相接，子衿似乎感到了害怕，腿居然軟了，不知道是不是嚇軟的，癱倒在角落裡，聲音略帶哭腔：“雁笙寧，不可以！”
雁笙寧緊緊把人堵在角落裡，聽了這話，略為凝重地點點頭：“我知道，我也很苦惱。”
一邊苦惱著一邊手上不乾正事兒，雁笙寧拉著子衿的領口把襯衫扯到了肩膀下方，卻沒完全脫掉，就讓它半搭在上麵。
看著白的發光的肩膀，雁笙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拚命忍著咬人的衝動。
子衿雙手護在胸前，隨時做好防禦和逃跑的準備，死死瞪著他。
雁笙寧調整好呼吸，壓製著內心的衝動：“腿怎麼抖那麼厲害？知道害怕了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呢！”
子衿抿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錯了，你彆生氣，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行！你要搞什麼py不要找我，我最不擅長這種東西了！”
雁笙寧伸手撫上了子衿的腰，聲音溫柔，表現得溫文爾雅：“我沒生你的氣，我生我自己的氣。”
子衿想翻白眼，雁笙寧卻打斷他的施法，摟緊他的腰，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了一起。
看著子衿身上脫到一半，欲脫不脫的濕襯衫，冷白如月光的鎖骨和脖頸，雁笙寧情不自禁地說道：“小衿，你好美。”
子衿側著臉避免與他對視，脖子卻暴露在了他的眼下，毫無防備。
摟腰將他提了起來，雁笙寧埋頭親吻著子衿的臉頰和頸脖，浴室裡的氣氛開始焦灼。
“不行！”子衿抓住了雁笙寧想伸進他褲子裡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雁笙寧頭已經昏了，情急地問道：“為什麼？我知道你的底線。”
子衿臉全紅，連忙找借口：“我……我……我身子虛，我有病，我性冷淡，我我……”
編不下去了，子衿居然改被動為主動，扯了扯雁笙寧的褲頭：“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雁笙寧失控一般不斷索吻，瘋狂拉扯著子衿的衣服，要不是他死死拉緊褲子，怕就要底線失守。
為了宣泄，雁笙寧一邊握著子衿的手，另一邊，摟腰的手力氣非常大，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靠在狹小浴室的角落裡，呼吸淩亂。
恍惚間，雁笙寧隱約看到了天花板，似乎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但是滿腦子都是子衿的臉，很快就再見到了他。
還舍不得鬆開他的腰，意猶未儘地蹭著他的臉，摟了好一陣，子衿卻似乎因為缺氧頭暈眼花站不穩差點倒了下去，好在是在牆角，靠在裡麵才沒倒。
雁笙寧看著仰頭靠在牆角的子衿，一邊喘著一邊笑道：“小衿，你臉好紅。”
子衿斜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在嘲笑誰呢？”
雁笙寧摟著他的腰把他提了起來，重新摁到牆上：“小衿，對不起，我真的很想保護你，但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子衿眼神很迷茫：“對不起什麼？你在說什麼？”
雁笙寧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努力回憶著：“我好像乾了什麼蠢事，惹你生氣了，但是現在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腦子裡浮現出子衿落淚的畫麵，眼神裡儘是悲傷。
似乎快要想起了，在浴室裡說了一些氣話，然後一時腦熱乾了蠢事。
此時，子衿突然冷笑了一下，目光深邃難測起來：“想不起來了嗎？那讓我給你回憶一下吧！”
說完他猛的用頭磕了一下牆。
“砰”地一聲，久久地在耳中回響，宛如利箭破空的聲音，聽到聲音的一刻，心便被紮透了。
抹掉滑到了耳邊的淚水，艱難起身，茫然地坐在床上，宿舍內空蕩蕩的，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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