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我的手裡沒有戒指。”子衿仰頭看著他,說得認真。
拿著花束的雁笙寧手足無措,心臟被狠狠撞擊了幾下,滿腦子都是“我願意”。
把花放到一邊,雁笙寧拉起子衿,掐了一把他的臉:“到時候肯定是我向你求婚,要是等你求,那得等到我老吧!”
子衿一臉無辜:“老是那麼惡意揣測我,我有那麼壞嗎?”
話剛出口他自己就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有!”
雁笙寧卻遲疑一下,搖了搖頭:“好吧!是我把你想太不靠譜了,其實你大多時候都是很靠譜的!”
這話說得子衿都心虛了,他推了雁笙寧一把,催促道:“回家啦!彆磨磨蹭蹭的!”
雁笙寧有些不情願,拿起花,看了一眼子衿,又看一眼花,伸手拉過他,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那我走了,彆送了,下次見得幾天之後了,照顧好自己。”雁笙寧邊說邊摸著他的頭。
子衿胡亂地點著頭,沒有說話,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雁笙寧朝門口走去,就要到門後時突然回了個頭,發現子衿在看著自己,下巴靠在椅背上,眼神很奇怪,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隱忍,又似乎是不舍,還有些委屈的樣子,眼睛紅紅的,著實讓人心疼。
觸及門把手的手收了回來,回過身無奈地說道:“是你要趕我走的,乾嘛擺出這副表情?要是不想我走就直說嘛,對我還需要這麼矜持嗎?”
子衿笑著搖了搖頭,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他迅速抬手擦掉,假裝沒事的樣子,努力地笑著。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問,雖然認識已經三年了,他對子衿的了解卻還是不夠,很多時候完全摸不著一點他的想法,經常做出惹他生氣的事情,實在不是一位合格的男友。
回到他的身邊,把花放到一邊,拿紙巾給他擦去眼角沒乾的淚痕,雁笙寧嫌棄地說道:“就知道搖頭,你現在脖子和嘴一樣硬了,還有你的心,都比石頭還硬。”
子衿還是沒有說話,仰著頭巴巴看著他,眼睛又大又圓,可憐又可愛。
“你真的不肯稍微挽留我一下嗎?就算是說來哄我開心都好啊!嘴怎麼那麼硬?”雁笙寧捏著子衿的下巴抬起他的臉,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似乎內心有些許動搖了,子衿垂下眼眸,輕輕摟住了他的腰,緩緩說道:“雁笙寧,彆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嘴角再也壓不住了,雁笙寧笑著點了點頭:“好!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也不許離開我!”
彎腰低下頭吻住了他,嘴那麼硬的一個人人唇卻軟得很,總是讓人欲求不滿,隻能扣住他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想要把人摁進自己的身體裡。
子衿推了他一下,用力把頭彆開了,一邊擦著嘴一邊趕人:“好了好了!這回總可以走了吧!要求真多!難哄得很!”
雖然意猶未儘但是的確沒什麼可以挑剔的了,雁笙寧不情不願地拿著花走到了門口,開門前還是厚著臉皮回頭問道:“小衿,能不能再說一次不想我走的話?”
然後換來了無情的一個字:“滾!”
內心遭到了一萬點暴擊,雁笙寧灰溜溜地開門出去了,和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子爸和姥姥告彆後就便離開了子衿家。
他一出門,子爸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衝到陽台,然後發出了一聲響徹明珠小區的咆哮。
“北!子!衿!”
子爸拿著掃帚直衝子衿臥室:“你個王八蛋對我的花做了什麼!臭小子!”
還沒開打子衿就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啦啦地流,模樣嚇人。
舉著的掃帚打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子爸僵在原地:“哭有什麼用?彆以為哭我就不打你了,你個臭小子,天天禍害我的花!陽台就剩那麼幾朵了,你小子給我全剪了!看我不揍你!”
說著便揮下掃帚,輕輕地在他的胳膊碰了兩下,力度還沒撓癢癢大。
但是此時子衿突然暴哭起來,“嗚嗚嗚”的聲音把姥姥引來了。
“誒呀!你乾嘛打孩子?就算他錯了也不能打啊!”姥姥急忙摟住了子衿的腦袋,把他護在懷裡。
子爸連忙解釋:“我就是輕輕碰了他兩下,嚇唬嚇唬,沒真打!”
姥姥低頭看了一眼子衿,心疼得不行:“你看他哭得那麼傷心,下次可不能再嚇唬他了!”
子爸想為自己狡辯一下,可是看著子衿的樣子,的確不像假哭,便閉了嘴。
此時子媽剛洗完澡,聞聲趕來,看見哭得一塌糊塗的子衿和手持掃帚的子爸,瞬間火起。
她手持衣架走進房間,照著子爸屁股抽了一下:“你乾嘛打孩子?我生的我都舍不得打你居然敢打他!”
說著又抽了兩下子爸的屁股,力度還不小。
子爸“嗷嗷”叫了兩聲,一邊搓著痛處一邊解釋:“我沒有打他!隻是輕輕地碰了兩下!沒打!”
“沒打他哭得那麼傷心?我也輕輕碰你兩下!來來來!”說著,子媽拿衣架又抽了子爸幾下,把他抽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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