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在路上能夠帶上更多的物資,節省族人的體力,熊洪特意讓這幾個人來研究獨輪車。
獨輪車結構簡單,而且不挑路,隻要人能走過的地方,它幾乎都能走過去。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車輪,沒有部落裡的那麼多工具,隻能用土辦法,把一棵粗壯的樹木給鋸倒,再鋸成一片片的樣子,用繩子和炭筆畫一個圓出來,再切割下來變成一個實心的輪子。
要是在部落裡,這些輪子生產起來也不算複雜,而且更好用,可在這裡,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一輛獨輪車隻有一個輪子,剩下的結構就是車架。獨輪車和馬車、驢車不一樣,因為隻在前麵有一個輪子,那整個車子就變成了一個類似的三角形樣式,車架後麵有兩個把手,用來推動車輛前進。為了方便族人隨時停車歇息,在車把手的下麵,還用榫卯結構裝上了兩個支架,用來支撐車輛靜止時的穩定狀態。
“這輛車車軸裝的有些歪,需要調整一下,”樹皮此時儼然像是熊木附身,指著這輛車子,“按照設計的要求,能裝上200到300多斤的物資,可這輛車隻能裝不到200斤就推不動了。”
“輪子是實心的,車架也重,車軸安裝的也不夠好,”熊洪仔細檢查了一下這輛車子,“沒關係,反正這玩意隻要有車輪就能做出來,再研究一下,還有幾天時間。”
“就算是現在的車子隻能載100多斤,那對我們來說也是劃算的,有車子總比沒有好。”
“族長,有情況,骨餘說有重要的事,”熊皮走到熊洪麵前,打斷了熊洪的沉思,他停下正在記錄的日記,放下竹簡的,“說是有什麼羊,要往這邊來,也就這幾天了。”
“哦?”熊洪一臉不解,都要準備回去了,這些人在整什麼幺蛾子,“喊他們過來,你把樹皮、羽落他們也喊過來。”
熊洪雖然很疑惑,但還是決定聽一聽。自從用醃鹹魚的方法把骨餘的配偶、女兒換過來之後,骨餘就以熊部落的族人自詡,對熊部落的忠誠度大大提升,這些天也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苦大仇深。
他說有重要的事,那基本上事情也就不算小,正好,熊洪也想看看,他們所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沒過多久,骨餘等人被熊皮帶了過來。
“聽說你們要跟我說什麼事情?”熊洪坐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示意眾人也坐下,“說吧,都是一個部落的了,不用害怕。”
骨餘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要比剛剛來到這裡時要從容許多,這個消息不知道準不準確,但可以告訴族長,由族長定奪。
“族長……”,骨餘一揖到底,表達自己對他的尊重和服從,“是這樣的,每年秋冬季的時候,啊,就是大概這個季節,很多野山羊、麋鹿等野獸,會經過山穀附近,從北到南遷徙,現在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快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各個部落都會去尋找這些牲口的蹤跡,逮到的越多,冬天的食物就會越充足。”
“哦?說說看,”熊洪很感興趣,正為食物的事情發愁,這個消息要是真的,那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那些牲口有固定的遷徙路線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每年都有很多群遷徙,但是不一定會經過自己部落,而且後麵總會跟著一些猛獸,讓我們沒辦法大量地捕獵,”骨餘有些惋惜,似乎為之前放跑過這些牲口而懊惱,“這些牲口總會避開人多的地方,所以很多部落在這個時候都尋不到蹤跡,白白浪費這些好機會。”
“骨部落怎麼樣?有過大的收獲嗎?”熊洪好奇地問道,既然這個消息是確切的,那就證明至少骨部落是了解這個事情的,真實性倒不用再懷疑,“為什麼有這些牲口,你們部落冬天還是會有人餓死?”
“這些牲口並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好捉,”骨餘一臉苦澀,這其實也是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告訴熊洪的,“它們頭上有角,跑起來也快,而且數量很大,都是一大群一起遷徙,我們扔過去的石頭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
熊洪想了一下他們捕獵的場景,就大概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對於這種成群結隊通過原始人生活區域的野生物種,必然會有一些底氣的,這也跟原始人的攻擊方式有關。
不算熊部落,熊洪接觸到最多的攻擊方式,就是扔石頭,近一點用碳化磨尖的木矛,或者綁著石頭的石器來攻擊。遠程攻擊幾乎沒有什麼威力,但近戰的武器還是有些威脅的。不過一群群的野生動物可不會放任他們接近,隻要發現危險,就遠遠地躲開,四個蹄子無論如何也要比兩條腿跑得快,所以經常發生已經有牲口受傷,但就是無法靠近繼續加深他們傷情的尷尬情況。
對於骨部落如此,對其他部落來說也同樣如此。
隻有運氣好的時候,一些牲口脫離了大部隊,被族人們圍在一些狹小的地形上,才有得手的機會。
就算被逼到這種絕境,它們裡麵的雄性,也會做殊死一搏,狗急跳牆下,很容易讓族人受到傷害,而在這個時代,受傷基本上就與死亡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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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其實沒辦法穩定獲得這些牲口對吧?”熊洪算是明白了,骨餘很少見過熊部落在狩獵方麵的技術,將他們認為是其他那種戰五渣的部落,這很正常,因為熊洪在沒有見到獵物之前,也是持懷疑的態度。
“對,我們能夠狩獵的青壯太少了,”骨餘一臉苦澀,“剩下的人手中,也抽不出多少有力氣的族人,他們乾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