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戰,貊部順勢占據了這處林地,逃回野彘部落的族人,重新推舉了新的族長,發動反擊,又將大意的貊部落擊潰。
但貊部落的實力要強於野彘部落,於是在他們族長的帶領下,一舉派了三十多人,將剛剛奪得此地的野彘族人趕了回去,並抓住了在此地近一半的族人。
受到如此打擊,野彘部落幾乎麵臨著滅族的危險,幸好鹿山諸部互相之間有複雜的血緣關係,在幾個交好部落的支持下,野彘部落勉強保持著基本的規模,但也元氣大傷,再也無力與貊部爭鬥。
不過此時附近的幾個部落,組成了一個隊伍,在另一名族長的帶領下,一舉打敗了放鬆警惕的貊部,再一次將林地控製在自己的手裡。
你能搖人,那我也能。
貊部不甘心如此失敗,也回去糾集了一幫平日交好、有血緣關係的部落,雙方在這處林地反複爭奪、你來我往,已經打了兩個冬天。
“那你們損失如何?”熊皮想要從烏青這邊了解到貊部的情況,為後續的行動做準備,“打了這麼久,你們就不去捕獵和采集嗎?”
“這兩個冬天差不多有一個小部落的族人死掉,不過我們鹿山這邊有三十多個部落,每個部落分下來,也就是隻有一兩人。”烏青毫不在乎地說道,“他們也差不多,雖然整體的實力要比我們強一些,但我們離林地更近,對周圍的環境也更熟。”
熊皮驚訝於這兩個部落的爭鬥持續時間,也驚訝於他們對傷亡的如此漠然。以這個時代糟糕的衛生和醫護條件,隻要是受傷,基本上就跟等死一樣,這樣算下來,這兩年當中,喪生於果樹林之爭的原始人,差不多超過一百人!
這還沒算上因為爭鬥,導致各部落狩獵減少、采集減少引起的食物短缺,從而造成的人口減少。要是族長在這裡,看到一下子少了兩個部落的人口,而且都是青壯年,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作為衝突一方,野彘部落的青壯年幾乎全部戰死,剩餘的幾個,已經無法組成一支狩獵隊伍,更沒辦法獲得足夠的食物來養活部落剩餘的人口,而且營地附近就是與貊部爭奪的主要地點,被逼無奈下,野彘部落隻能在族中老人的帶領下,遷往更西邊,先找了個地方待了下來,食物來源也都是從周邊的各個部落要過來的,過得淒慘無比。
鹿山部落們雖然跟野彘部落有一定的關係,但本就食物緊張的他們,也拿不出太多富餘的支援野彘部落,所以野彘部落的四十幾人,就相當於在鹿山部落這邊流浪,這個冬天大部分人怕是熬不過去。
“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呢?果樹林那邊是不是還掌握在鹿山部落手上?”
“是,現在是鬆根族長帶著人在那邊盯著,防止貊部過來。”烏青接過熊皮遞來的一碗肉湯,不顧燙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一邊用手指捏著肉塊,往嘴裡送,“現在果林的果實還沒熟,估計等樹葉黃了,貊部落還要來。”
爭鬥已經不是野彘部落能說了算,而是演變成整個鹿山部落與貊部落之間的“紛爭”。
“既然這樣,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那為什麼不停下來談一談呢?”鹿尾畢竟也是從鹿山諸部走出去了,接受了熊部落這兩年的教育,對他們的做法顯然有點不太理解,“那處果林大不了讓給他們,周圍的地方大的很,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果林嗎?”
此話一出,不僅烏青、烏鼻,甚至連熊皮、骨林也臉色大變,轉頭看向他,眾人麵色各異,但眼底都有些憤怒的情緒。
“你懂什麼?!這是我們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他們?”
“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事你隻要一退,那彆人就會再壓上來,”熊皮擺了擺手,順勢將手按在身體已經抖動的烏青肩膀上,連忙寬慰他,“這孩子不清楚其中情況,不要在意他。”
鹿尾被眾人怒視的目光給逼的退後了一步,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連忙訕訕地說道,“不是讓給他們,而是讓他們拿東西換。”
“換?換什麼?”烏青和烏鼻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鹿尾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部落,我們會用食物來換取其他部落的獸皮、果實或者其他有用的東西,”熊皮接過話,防止鹿尾這個年輕人亂說話,“比如說我們眼前的這口銅鍋,你們想要的話,就可以拿東西來換。”
熊皮帶過來的幾十號青壯年,讓烏部落根本升不起武力搶奪的念頭,更彆提他們身上披著的各種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所以一直在暗暗地觀察著這些人的動靜。發現熊皮等人隻是跟他們烤火聊天,並沒有什麼彆的想法,這就讓烏青鬆了一口氣。
讓烏青來說,熊部落估計根本看不上他們手中的三瓜兩棗,光是這口能煮食物的鍋,就已經讓他垂涎三尺,要不是打不過,估計自己早就動手搶了。
不過當他聽到鹿尾說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來交換,瞬間便來了興致,連忙問道,“這個鍋你們真的可以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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