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來了!”
宿舍的舍長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朝著眾人說道,“族長過來看林花,你們都注意一點,彆亂說話。”
“什麼亂說話?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說錯。”
熊洪緊隨其後,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房間倒是很寬闊,不過住的人感覺稍微多了一些,顯的有些擁擠,再加上自己帶著白茅兩人進來,整個房間變得更擠了。
不過想到這裡是俘虜們待的地方,能有這種條件,已經算是很好了,畢竟從部落的規矩來說,這幫人現在隻能享受到基本的溫飽和住宿,能夠有現在的條件,已經是部落仁慈了。
想到這裡,熊洪內心好受了一些。
房間裡很是擁擠,很多人也是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熊洪,更何況還有不少單身的女性,熊洪被盯的渾身不自在,連忙咳嗽一聲。
好在舍長還算有點眼力見,便讓周圍無事的族人都來到房間外麵,找其他的屋子先待一會,整個房間隻有熊洪白茅以及林花和照顧她的兩個女性族人在。
“林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熊洪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慰問,看到她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想必此時也非常痛苦。
“族長!”
林花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行禮,被熊洪示意拒絕,兩個照顧的族人也讓她待在床上,攙扶著坐了起來。
“熊薑院長怎麼說?”
“熊薑院長說林花沒有什麼大問題,臉上、身上的傷,敷上兩天草藥就應該消腫。”白茅在旁邊低聲地說道,“就是下身……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嗯,明白了,林花,我代表部落,替樹根向你道歉。”
說完,熊洪便站起身,向林花鞠一躬。
林花和兩個族人被嚇了一跳,兩個族人連忙站起身,想要靠近但又覺得不妥,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而林花更是想要爬起來,被熊洪按住肩膀,讓她繼續坐在床上。
“好了,這個時候不要在意這些禮節了。”熊洪搖搖頭,“這段時間就配合熊薑那邊靜養吧。”
“族長,我……我沒事的……休養幾天就好了。”
“好,那就好。”
熊洪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話,隻能默然點頭,整個房間裡,充斥著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那個,林花,你放心好了,施暴者樹根,我已經下令把他關了起來,等了解他的所作所為,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會對他進行處置。明日下午,我們已經定好了時間,到時候會在校場進行處置,你也要來,對他犯下的錯誤,你來指控。”
“我?我去合適嗎?我現在還隻是一個俘虜,怎麼能說熊部落族人的不是呢?”
林花有些膽怯,族長能夠過來,親自給她道了一歉,又給了她一個承諾,已經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沒想到自己還能去指證樹根。
“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他對你的傷害,基本上已經證據確鑿了,隻不過有些細節,還存在不清楚的地方。況且,族人違反規定,造成這種惡劣的影響,不管是誰,不管他是不是熊部落的族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熊洪憤憤地說道,“你也不用擔心,處理完樹根之後,若是有人拿這件事來威脅你,那他也必須要受到部落的懲處。”
“熊部落族人,可以沒有什麼能力,但不能做惡,隻要作惡,總要付出一些代價……明日你過去,不用做什麼,隻需要你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跟眾人再說一遍。”
熊洪看到林花猶豫,也覺得不太好,便歎息一聲,“當然,對你來說,肯定有些難處。這樣吧,你跟我說過之後,我心裡便有數了,明日我來陳述,其他人也不會覺得不妥。”
“不,族長,還是由我去說吧!”
林花抬頭看向熊洪,眼神中仿佛閃著光。
“族長,你對我們……真的很好,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感謝族長和部落。”
“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族長來說,我……我可以去。”
林花邊哭邊說,斷斷續續地陳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熊洪便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大概。
包括林花為什麼要回到磨坊,以及如何與樹根起了衝突,如何醒來發現自己被侵犯的。
熊洪聽著這名年輕女性的陳述,雖然她說的很不連貫,但結合熊洪所了解到的情況,基本上已經能夠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在原始社會,可沒有這種法治的概念,基本上在各自的部落裡,能夠有一些規定可以保證族人的安危,就算是很“先進”的部落了。
就像當初的熊部落,在熊洪擔任族長之前,也隻有模糊的幾條規定,比如所有族人的收獲都歸族長,部落的巫師要做什麼事情、每個族人要做什麼事情,這些規定,基本上也都是族長和巫自己定。
所以像這種惡劣的情況,並不是沒有發生,反而非常常見,不過族人們都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有時候連受害人也是這樣認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