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就是這樣,這個人隱藏在一處灌木叢裡,發出聲響被我們察覺後,又想逃走,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人,所以就下了死手。”
正當熊洪等人準備完畢,打算跟著墨拳去現場的時候,羽豐等人已經抬著這個受傷的族人回到了營地。
“對不起族長,我們沒有弄清楚就下手了。”
麵對這個陌生族人的哀嚎,而且又沒有發現其他的“探子”,射傷楓葉的羽豐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裡的情況大家都不了解,需要像楓葉這樣的人來介紹。
可沒想到,自己幾人上來就給彆人乾傷了。
對此羽豐頗有些自責,這個族人雖然不是熊部落的,但要是提前知道他是人類,肯定不會讓族人用弓箭射他,而是想辦法跟他進行交流。
這下好了,這個人被射了一箭,現在還在地上疼的哀嚎著,眼看著是沒辦法好好交流了。
“這跟你們沒有關係,而且就算是我在那裡,也會優先攻擊的。”
熊洪搖了搖頭,羽豐等人的做法很是正確,在不明情況的時候,優先出手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總比自己的族人被殺傷後再出手要好。
“傷病坊的人來了沒有?”
熊洪並沒有怪罪羽豐等人,不管怎麼說,沒事躲在暗處觀察自己部落的情況,就算是跟熊部落躲貓貓,也很容易被熊部落認為存在著壞心思,自然要對他下狠手。
故而羽豐他們的做法,不僅不會被處罰,還得到了熊洪的鼓勵和肯定,讓羽豐幾人心裡很是高興。
不過被射傷的這個人運氣還算不錯,隻是被射穿了小腿,並沒有傷及到要害,否則現在就已經沒有力氣哀嚎了。
熊部落的弓箭穿透力很強,一根羽箭直接貫穿這個人的腿部,鮮血淋漓,看起來很是恐怖。
熊洪注意到,這個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獸皮,隻是在襠部有一小塊用獸皮和樹葉圍成的“防護裝置”,在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下體便顯露了出來,而其他地方,更是一點防護都沒有,就這樣赤裸裸地躺在眾人的眼前。
原本熊洪還打算跟他好好交流交流,不過看他這個樣子,知道再怎麼跟他說話,對方也沒有可能回應自己。
“來了,來了。”
一個族人分開圍著的眾人,帶著幾罐藥粉和藥膏和高濃度的酒精,另外還有一個布包,裡麵則是一些熊洪給傷病坊發明的鉗子、剪子等這些專業工具。
看著醫者處理傷口,也是一件需要提前進行心理建設的行為。
圍觀的眾人,幾乎都是齜著牙看完的。
醫者先是讓人控製住這個傷者,按住他的四肢,不顧他的哀嚎,便在他受傷的左腿處,用清水洗淨上麵的血汙和灰塵,又用沾了酒精的麻布,在他兩側的傷口上來回擦拭著。
原本快要結痂的傷口,被撕開皮肉,鮮血又一次流淌了出來,而在傷口感覺到疼痛,受傷的原始人則不斷地想縮回左腿,同時口中哀嚎的聲音更加響亮了。
醫者眼疾手快,將一塊沾了酒精的麻布堵在了這個人的口中,讓他隻能發出一些“嗚嗚”的聲音,同時眼睛圓睜,臉上滿是恐懼。
任是任何一個族人,在還受傷的情況下,被幾個壯漢按住,扒去身上的衣服——當然這個人也沒有衣服——又用各種刀鋸處理著自己的傷口,估計是誰都會害怕。
醫者可不管這麼多,他觀察了一下箭支的位置,發現羽豐他們用的是常見的錐形箭頭,穿透能力很強,但對傷口的撕裂作用卻比較小。
也幸好是用的這種穿透型箭頭,要是用那種帶有倒鉤的箭支或者是用來狩獵猛獸的“鑿子”箭頭,這名受傷的原始人,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通過觀察,醫者發現這種錐形箭頭隻是貫穿了小腿內側的一塊肉,並沒有傷到骨頭,便放下心來。
他從包裡取出一把剪刀,放到旁邊準備好的開水盆中煮了一會,便拿出來,快速地將傷員腿上的箭支,貼著皮膚的位置給剪成兩段,並觀察斷掉的箭杆上有沒有木屑和毛刺;接著從另一端箭頭的位置處,一點點地抽出卡在肉體裡麵的箭杆。
這個過程很是痛苦,熊洪明顯感覺到傷員額頭上的汗水如同洗澡一般往外流,同時口中還在不斷地哀嚎著,整個五官幾乎都扭曲到了一起,而按住他的幾人也在他的掙紮下加大了力氣,掙脫不過隻能雙手緊握拳頭,指結都開始發白。
哀嚎肯定是想要哀嚎的,隻不過由於麻布的堵塞,這個人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這種情況,讓眾人看的是心驚膽戰。
還好跟隨熊洪過來的醫者還算是比較有經驗,很快,卡在肉體裡麵的一小截箭杆便被抽了出來,傷口處開始流淌出鮮血,但出血量要比剛開始的時候少了很多,抽出箭杆,這也讓傷者的疼痛減輕了一些。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箭杆取出來之後,上點藥就好了。”
醫者看到旁邊站著一圈人,略微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接下來就是按照族長的要求,用提純後的火精來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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