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落月村,萬籟俱寂,仿佛整個世界都沉睡了。蘇朦月輕輕地合上那本承載著村子曆史與記憶的村誌,抬眼望向四周。
屋內,陳倩和郭文早已酣然入夢,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氛圍中微微起伏。
蘇朦月緩緩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那朦朧的月色灑在錯落有致的村舍上,思緒也隨著這夜色蔓延開來,心中默默回味著村誌裡記錄的往事,久久不能平靜。
白發小女孩悄無聲息的來到蘇朦月的身旁,“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犬吠,久久回蕩在村莊的上空。
蘇朦月頓時覺得不太妙,迅速叫醒了熟睡中的陳倩與郭文二人。
陳倩和郭文揉著朦朧的眼睛,詢問著蘇朦月發生了什麼事,得知是蘇朦月第六感察覺到有危險。
“彆瞎想了,我覺得這裡安全得很。”郭文不滿的嘟囔著。
話音剛落,小院子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蘇朦月從房間的窗戶往外看去,小院子的門外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屋內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會不會是風把門吹開了?”郭文壓低聲音問著。
沒人回答她的提問,因為院裡的小門是上了鎖的,並不可能會被風吹開。
蘇朦月並不擔心會有發病者或者是怨靈來襲擊她,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村民會遭遇到不測。
她迅速打開門,把沉睡中的村長喊了起來,把亡途教有可能會找過來的想法告訴了村長,讓村長把村民們都聚集起來。
蘇朦月等人和村長急匆匆出門的時候,小院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在微弱的燈光下,蘇朦月看到那是一個男人,那男人的臉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傷痕,他微微張開嘴,已經發黑的血液從他嘴裡噴湧而出。
村長差點被這一幕嚇得背過氣去。
蘇朦月讓陳倩扶著村長,走上前去,她這才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正是鄧浩,她不知道鄧浩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這副模樣,她迅速舉起手中的銅鏡“厭心”。
見到蘇朦月手裡的銅鏡“厭心”,鄧浩那原本就觸目驚心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隨後直接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鄧浩消失後,陳倩和郭文扶著村長繼續往門外走去。
蘇朦月一邊跟在後麵一邊想著:“怨靈?鄧浩變成了怨靈?難道他也被亡途教處死了?”
蘇朦月隻為鄧浩感到悲哀,活著的時候為邪教賣命,任務失敗就被處死,死後變成怨靈,也還要給亡途教賣命。
村長來到村子中央的一棵大榕樹下,榕樹的枝丫上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鈴鐺。
村長拉著鈴鐺上垂下的繩子,搖晃起來,一陣清脆的響聲霎時回蕩在村莊的上空久久沒有平息。
不多時所有的村民就聚集到了這棵大榕樹前。
蘇朦月想到了曾經的那個地下避難所,她憑借記憶在如今的落月村內找到了地下避難所的入口。
村民們在地下通道裡好奇的東張西望,他們已經在落月村內生活了不知多少歲月,還從來不知道村子下麵存在著這樣的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