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宛花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對蘇朦月眾人痛下殺手。
她隻需輕輕揮動雙手,甚至連咒文的力量都不需要使用,就可將眼前這些人化為齏粉。
然而,她卻沒有這麼做。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詭異而又貪婪的笑容,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陰森。
她之所以不想立刻動手,對於她來說,這些人都是絕佳的“養分”。
宛花此前吸入了不少邪教徒的亡靈,可那些亡靈就像脆弱的紙片,不堪一擊。
相較之下,眼前這些警察和蘇朦月幾人的魂魄,簡直堅韌太多。
他們曆經生死考驗,意誌頑強,魂魄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這讓宛花垂涎三尺。
當然,郭文是個例外,她的魂魄相對較弱,不過這並不影響宛花對其他人的覬覦。
在宛花看來,隻要能得到這些堅韌的魂魄,她離魂症的困擾就能徹底解決。
離魂症一直是她的噩夢,身體裡的魂魄總是難以留存,隨時可能消散。
但隻要吸納了這些人的魂魄,她就能擁有足夠的力量,將自己的魂魄牢牢鎖住,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不知過了多久,蘇朦月緩緩睜開雙眼,腦袋昏昏沉沉,隻覺強烈的眩暈感依然尚存。
她用力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目光慢慢聚焦,這才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又熟悉。
此時,她發現自己和同伴們置身於一個村莊之中。
腳下是崎嶇不平的石板路,兩旁是古樸的房屋,牆壁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股陳舊的氣息。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突然,一個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一座已經被大火燒垮塌的古宅。
漆黑的石塊和殘破不堪的木頭。像是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蘇朦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這是緋月村?”蘇朦月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要知道,緋月村早已不複存在,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陳倩也蘇醒過來,她揉了揉腦袋,環顧四周,同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隨著其他人陸續醒來,除了第一次來到這裡的警員們,大家都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不已。
這個已經消失的緋月村,此刻卻如此真實地出現在他們麵前,仿佛時間在這裡發生了錯亂。
蘇朦月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轉身麵向一眾警員,緩緩開口解釋道:“這裡是宛花曾經的故鄉,不過它早就已經從現實世界消失了。”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村莊裡回蕩,帶著幾分無奈與疑惑。
警員們聽後,臉上紛紛露出驚訝與不解的神情,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
陳倩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蔽日山下那熟悉又透著詭異的村莊,心中滿是困惑,忍不住發問:“她為什麼要讓我們出現在這裡?”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似乎預感到這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蘇朦月輕輕搖了搖頭,發絲隨著動作擺動,“不清楚,”她沉思片刻,接著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去她曾經的家裡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弄清楚她到底想乾什麼。”
說完,她便抬腳朝著蔽日山下山的小路走去,腳步堅定卻又帶著幾分謹慎,其他人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蘇朦月深吸一口氣,伸手緩緩推動那扇破舊的木門。隨著門軸艱難轉動,一聲尖銳又悠長的“吱呀”聲瞬間劃破寂靜,在空曠的院子裡回蕩,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屋內一片漆黑,仿佛被濃稠的墨汁填滿。
幾縷微弱的光線從木板的縫隙中擠進來,勉強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區域。
眾人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敢貿然進去。
蘇朦月皺了皺鼻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敗味道,那是一種混合著腐朽木材、潮濕黴菌以及不知名腐物的氣味,令人作嘔。
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口鼻,緩緩邁入門內,眼睛努力適應著黑暗,試圖看清屋內的情況。
蘇朦月站在這漆黑一片、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屋內,心裡彆提多懊惱了,腸子都快悔青,一個勁兒地在心裡埋怨自己怎麼就沒帶上手機呢。
那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此刻在她腦海裡無比清晰,要是有它,這黑暗也不至於這麼讓人發怵。
回想起一開始前往亡途教的時候,她心裡想著那地方陰森恐怖,手機信號肯定全無,而且一路上危機四伏,哪有閒工夫擺弄手機,便想都沒想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誰能料到,如今在這宛花老家的破屋子裡,竟如此需要那小小的物件。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黑暗中,隻能憑借著微弱的光線,一點點摸索著前行。
李銘聽到蘇朦月的懊惱,先是愣了片刻,大腦迅速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當前的困境。他立刻伸手往兜裡摸索,好在,指尖觸碰到了那支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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