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天色漸暗。
“那個……這位先生，這個是我的橋洞……”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懷裡緊緊抱著一捆枯枝爛葉，腳步怯生生地走了過來。
她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汙垢，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
小乞丐弱弱地開口。
“不是不是……當然你也可以睡……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給我留個位置，就一小半就行。”
說著，她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人，咬了咬乾裂的嘴唇。
“我要在這待三個晚上。”
盧寶柚瞥了對方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幣，雙手遞過去，那紙幣在風中微微晃動。
在得知放假的消息過後，相比於其他人的歡快，盧寶柚則是有些苦悶。
自己本來就是靠著打工賺錢來的上京市，一出集訓營身上就隻有三十三塊……
但要讓他開口借錢？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不過是三天，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還能趁機多練習一番。
哢嚓！哢嚓！
小乞丐反複摩擦打火石，濺出的火星終是引燃了枯枝，呼地一下，火焰騰起，橘色的光在洞壁搖曳，多少驅散了些許風霜。
小乞丐抱膝而坐，眼睛不時瞅瞅盧寶柚，終於忍不住，小聲問。
“你的眼睛是怎麼沒的。”
“………”
話一出口，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隻有柴火偶爾爆裂的聲響。
盧寶柚身子一僵，沉默不語，周遭的氣氛愈發沉重。
與此同時。
上京市，天上人間分店，奢靡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包間內，熱氣騰騰，方沫與蘇哲兄妹幾人正圍坐在一張麻將桌前，愜意地泡著腳。
麻將牌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伴隨著幾人的歡聲笑語與偶爾的懊惱歎息，在包間內交織回蕩。
蘇哲盯著牌，眼神糾結。他咬咬牙打出一張，方沫和蘇元對視一眼，同時喊。
“吃！”
蘇元嘲諷一笑：“死肥宅，你這出牌思路幾十年如一日，閉著眼都能猜到，還不如直接把籌碼送我們得了。”
蘇哲皺眉：“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蘇元撇嘴：“就你這牌技，還想我誇你？彆做夢了。”
牌局推進，蘇哲麵前籌碼所剩無幾。
他越發著急，出牌手都在抖。剛打出，方沫高呼。
“胡啦！清一色！”
蘇哲瞪大眼，癱坐椅上，欲哭無淚。
“完了，今年紅包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