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牽著令頤的手在鈕祜祿府中下人的引路下,往跑馬場的方向走著。跟在兩人身後的何玉柱和青竹,看向太子殿下和令頤格格兩人牽了一路的手,默默對視一眼,隨後兩人又默契的移開目光。
何玉柱心裡正猶豫著該不該提醒太子殿下放開令頤格格的手,殿下這手都牽了一路,怎麼著也該牽過癮了吧?眼看著就快到跑馬場了,而且這可不是在宮裡,是在人家鈕祜祿氏的府中,就這麼明目張膽不好吧。可何玉柱看著太子殿下絲毫沒有想放開的意思。
青竹內心也有些猶豫,自家格格如今也還不到五歲,雖說再過幾日就要過五歲生辰了,可這不也還沒到嘛。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用在自家格格身上也為時尚早。
就在何玉柱和青竹兩人內心正猶豫著的時候,太子殿下和令頤已經走進跑馬場了。這下好了,也不用花時間猶豫,各自的主子都已經走進跑馬場了,兩人也快步跟上。
一進跑馬場,令頤便見著自家七叔和五個哥哥們在那練習射箭,武師傅則在一旁指導著幾人。令頤也知曉此時不適合打擾,便拉著太子殿下徑直走向涼亭。
“太子殿下,您請坐,可以先在此看看我七叔和哥哥們射箭!聽說殿下的騎射也不錯,文武雙全,您給點評點評。”令頤將手從太子的手中抽回,太子微微一愣,手中溫暖柔軟的觸感瞬間消失,內心有一絲失落閃過,這種失落感或許過於輕微,輕到太子自己都沒發現。
青竹為太子殿下和自家格格奉上茶水,便從一旁的食盒中取出驢打滾和豌豆黃,放在石桌上。因著現在是府中年紀小的主子們上騎射的時辰,所以跑馬場這邊倒是茶水糕點都不缺。
“殿下快嘗嘗這糕點,還能邊吃邊看我七叔和哥哥們射箭呢!日子是不是過得挺悠閒快樂的?”令頤看著太子,笑著說道。
太子點了點頭,今日出宮來鈕祜祿府原本是看看令頤,沒想到還被令頤拉著體驗一把悠閒的生活,這種悠閒對於太子來說十分難得,自己很早就啟蒙了,被自家皇阿瑪安排了一大堆的課程,可比去南熏殿讀書的年齡還要早幾年呢。
太子看著場中幾人的射箭比試,不由得感歎,不愧是鈕祜祿氏,雖說是滿清貴族,隸屬鑲黃旗,對於小輩的培養是一點都不含糊,很是狠得下心啊。
不一會兒,場中傳來武師傅讓眾人休息三炷香時間,休息後便要開始練習騎馬。
阿靈阿和五個大侄子一起走入涼亭後,阿靈阿帶著五個大侄子向太子殿下行禮:“奴才阿靈阿/巴彥阿/古尼音布/穆騰額/紮倫/哲博勒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叫起後,一臉矜貴溫和的模樣對著麵前幾人說道:“起來吧,不必多禮,你們都坐吧。”
令頤緊接著太子的話茬:“對呀,七叔、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們快坐呀,先喝著茶水休息一下,騎射課也上了將近一個時辰,七叔和哥哥們吃些糕點墊墊肚子吧。”令頤話音剛落,青竹就已經為幾人都奉上了茶水,將方才食盒中剩下的幾盤驢打滾和豌豆黃都端上石桌。
阿靈阿也不與太子殿下客氣了,畢竟這是在自家府中,巴彥阿和幾個弟弟見自家七叔如此,也放下心來,吃著點心,填一填各自空空如也的肚子。阿靈阿吃著驢打滾一個接著一個,又喝了幾盞茶水,總算腹中不再唱著空城計。
阿靈阿對著令頤說道:“小侄女你研製出來的這個糕點真是不錯,七叔很喜歡!還有小侄女你怎麼和太子殿下來這跑馬場?”
令頤臉頰上露出淺淺的梨渦,對著自家七叔道:“七叔,令頤也想學騎馬射箭,不過阿瑪還未幫我尋到合適的武師傅,令頤便想來觀摩觀摩。”
阿靈阿拍著自己的胸脯對自家小侄女說道:“呦呦,你放心,到時候七叔也可以陪你一起練習騎馬射箭。”令頤笑著誇讚阿靈阿是最好的七叔!
麵對令頤的誇獎,阿靈阿心裡很是激動,畢竟自家大哥雖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歲數差距有些大,色亮看阿靈阿,也是看兒子的心態,而且自家額娘又一直在彆院住著,阿靈阿是遏必隆的老來子,自家額娘是老蚌懷珠,生下阿靈阿後也沒什麼精力管教,便交給了自家大兒子色亮管教著。
一聽令頤說最愛的是七叔,巴彥阿幾個當哥哥都有些不樂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聽見跑馬場中傳來武師傅叫集合的聲音,巴彥阿幾人隻好轉身回到跑馬場中。
原本喧鬨的涼亭中一下子清靜不少,太子從方才的場景中回過神,畢竟在皇宮之中,就是兄弟姐妹大多數也隻是明麵上裝做合得來。
太子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麵和心也和的場麵。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慨:“你的其他叔叔,姑姑們也一樣這麼寵愛你嗎?”
令頤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當然啦!叔叔們和姑姑們都可喜歡我啦!哥哥們也對我非常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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