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的抽打,似乎帶著濃烈的恨意和怒意,鞭子每次都落在她未愈的傷口上,疼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陸曼咬緊牙關,承受著這種深入骨髓的痛。
島田連續抽打了二十多鞭,似乎終於解氣了。
他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酒瓶,仰頭咕嚕嚕地喝下。
陸曼恨恨地瞪著島田,張嘴罵道:“島田雄義,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島田聽她咒罵自己,一怒之下將酒瓶用力扔過去。
啪!
酒瓶在陸曼的頭頂碎裂。
碎片和酒水都砸在陸曼的頭頂,酒水混著陸曼的血,滴滴答答地滴下來。
島田冷冷一笑,“那我會先殺了你。”
陸曼慢慢睜開眼,滿眼怨毒,說道:“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天涯海角,我定不會放過你。”
島田坐下,搖搖頭,“我現在不會殺你,不然那個女人不會上鉤的。”
聞言,陸曼心裡一動,想著島田說的應該是慕幽笛。
她心裡疑惑,慕幽笛到底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麼,才會讓他發瘋至此?
忽然,島田問陸曼:“你不恨她嗎?要不是她惹我生氣,你也不會被打。”
陸曼垂下眼,不回答他。
這時,一個手下走進來。
島田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手下答道:“查清楚了,上原梅香和一個男賓客因私仇,在飯店二樓動槍了,男賓客不知所蹤,上原梅香中彈後逃走了。那個男賓客…沒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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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記錄的男賓客?
島田聽到手下的彙報,瞳孔微微一縮,那個人他還有印象,全場就他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他是誰?來參會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宴淩在他的宴會上動了不少手腳呢。
島田冷冷一笑,他不清楚宴淩邀請那個人的目的。若不是慕幽笛陰差陽錯地鬨出這檔子事,他還被蒙在鼓裡。
刑架上的陸曼聞言,心中一動。慕幽笛這輩子最想殺的人,莫過於康保國。
陸曼知道慕幽笛如今隻剩下康保國一個仇人了,也隻有康保國能讓她上天入地地追殺。所以她猜島田口中的男賓客是康保國。
不過,慕幽笛中彈了?
陸曼皺起眉頭,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她對慕幽笛的感情如今有些複雜,既有恨意又有惦記和擔心。
剛才島田問她心裡對慕幽笛恨不恨?
恨!怎能不恨?
隻不過她更恨自己的無能,沒能替父報仇,替陸家報仇,如今還被仇人關在刑訊室裡,天天折磨。
陸曼覺得頭有些暈眩。
她低下頭,絕望地想,自己報不了仇,與其一直被島田關在這裡折磨,不如一死了之。
片刻後,她又想到,如果是慕幽笛被綁在這裡,她會怎麼做?是會放棄複仇還是隱忍下去,直到複仇成功。
她想到以慕幽笛那個強勢的性格,恐怕應該會想方設法逃走,然後去手刃仇人吧。
想著想著,陸曼的頭耷拉下來,徹底暈了過去。
島田注意到陸曼的異樣,讓手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手下抬起陸曼耷拉的頭,摸了下脈搏,說道:“她暈過去了。”
島田想了想,說:“把她解下來,送去仁愛醫院吧,記住,找人看緊她!”
“是。”
手下著手將陸曼從刑架上解下來。
島田看了眼了無生氣的陸曼,轉身離開刑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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