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大門響起敲門聲。
“進!”
大門打開,那兩個跟蹤的人同時走了進來。
兩人看到島田雄義和陸曼的姿勢時,連忙低下頭。
島田雄義盯著兩人的神態,皺起眉頭,“人呢?”
兩人的頭垂得更低,“跟,跟丟了。”
屋裡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島田雄義那雙眼睛裡迸發怒火,操起眼前的酒杯,朝兩人方向扔過去。
兩人下意識後退一步。
“砰”的一聲,酒杯在兩人旁邊的牆上碎裂,玻璃四濺。“廢物!連個女人都能跟丟。”
“屬下該死,對,對不起,少爺。”跟蹤慕幽笛的那人聲音顫抖著。
島田雄義死死的盯著他,“在哪裡跟丟的?”
“我一直跟蹤她,可是到江漢路的時候,車上已經沒人了。”那人說道,“我們搜了附近三條街,一點痕跡都沒有。”
“江漢路?”島田雄義冷笑一聲,“你們被她耍了。她肯定是知道有人跟蹤,故意繞道江漢路,那裡人多車多,容易跟丟。”
說完,島田雄義揮揮手,讓兩人離開,“出去吧。”
兩人如蒙大赦,快步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門。
島田雄義轉頭,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陸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派人跟蹤你。”
陸曼咬了咬下唇,半晌點點頭。
“怪不得。”島田雄義笑了笑,模樣平靜得可怕。
他緩緩伸手撫摸陸曼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情人間的觸碰,手慢慢下移,落在她的脖頸間,來回撫摸。
他的動作讓陸曼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島田雄義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問:“她住哪裡?”
陸曼咬住下唇,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島田雄義的手突然扣住她的脖頸。“你肯定知道,你們曾經是生死搭檔,那女人什麼都不瞞你。”
他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是掐住陸曼的手漸漸收緊。
“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掐死我,我也不知道。”陸曼被他掐得呼吸困難,用力掙紮著。
她不是不怕被島田雄義掐死,她隻是在賭,賭島田雄義不會掐死她,因為她手上還有很多特殊藥劑,那些是島田雄義最想得到的東西。
島田雄義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
陸曼的臉色已經從血紅變得紫紅,但她依舊死死咬住下唇,搖頭否認。
島田雄義的臉逼近她,鼻尖幾乎相觸,“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
陸曼的視線開始模糊,缺氧使她頭暈目眩,島田雄義的話她幾乎聽不見了。
島田雄義忽然鬆開了手。
陸曼知道自己賭贏了,空氣猛然湧入肺部,她劇烈咳嗽,脖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紫紅色掐痕。
島田雄義看著她,再次欺身上前,冷聲道:“陸曼,你既然投靠我,你的身體,和心,都要忠誠我,我不需要一個有二心的女人在身邊。”他看著陸曼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如果膽敢背叛我......”他掏出手槍,對著那瓶威士忌,‘砰’地開了一槍,酒水和玻璃瞬間四處飛濺。
陸曼伸手抱住頭,瑟縮了一下。
島田雄義冷冷地看著她,“這就是下場。”
陸曼抬眼看他。
島田雄義猛地撕開她的晚禮服,絲綢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陸曼沒有掙紮,隻是閉上了眼睛,任由島田雄義的身體像黑夜一樣將她完全吞沒。
第二天。
清晨的晨霧還沒散儘,街上已經響起了賣包子的吆喝聲。
慕幽笛的廚房裡。
煤爐上的鍋咕嘟咕嘟地歡快跳躍著,裡麵散發著粥米的香氣。
慕幽笛站在隔壁的洗手間裡,對著鏡子,將最後一縷花白的發絲仔細抿入腦後的圓髻。
弄完頭發,她又用土黃膏子細細描畫眼角的細紋,再用少許深色脂粉淡淡拍在顴骨與嘴角處,一個疲憊操勞,為生活奔波的普通中年婦人模樣便躍然臉上。
最後,她套上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粗布夾襖,挎起一個半舊的布袋子,裡麵放著些衣物和針線雜物,底層藏著一把手槍和子彈。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點點頭,十分滿意。
聞到廚房裡的米粥香氣,慕幽笛放下布袋子,轉身走出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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