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殤終於發現了即墨初靜越來越危險的氣息。
那緊盯著他的神色，他說不下去了，他開始害怕了。
聲音漸漸弱下去。
在即墨初靜幽深的目光中。
冥夜殤，這個六界為之顫抖的人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要是讓他的屬下們知道，讓冥獄十九層的那些不死不滅千年的惡魂惡獸們知道。
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那個讓他們想起來就瑟瑟發抖的存在，竟然會有緊張害怕的人。
他的身份，已經被他心愛的即墨初靜察覺。
他沉默著，仿佛在斟酌著每一個字眼，生怕即墨初靜生氣。
即墨初靜，那個他愛到骨髓裡女子，此刻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驚訝，還有一絲他最害怕的憤怒。
她的手微微顫抖，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仿佛在竭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
冥夜殤心中一緊。
他想起千年前，當即墨初靜發現自己被天界之人欺騙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是那麼決絕。
那個瞬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失去她的恐懼。
他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那樣的孤獨。
他不能忍受她的離開。
即墨初靜靠近冥夜殤，緩緩開口：“你，隱瞞了我什麼？”
她的聲音如微風輕拂，卻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冥夜殤心中一顫，他不敢直視即墨初靜的眼睛。
即墨初靜微微皺眉，她看得出來冥夜殤在隱瞞她。
她靠近冥夜殤，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冥夜殤的心中充滿了掙紮。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坦白一切。
他抬起頭，看著即墨初靜的眼睛：“我是冥王。”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擔憂。
即墨初靜愣住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