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從車上跳下來的人一臉興奮的跑過來跟為頭的搶匪說道。
“啪!”隻聽見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了起來。
“媽的,說了出來辦事彆叫名字,老子提醒你幾遍了!”
這次打的不是司機,反而是那那個從車上下來彙報的手下。
“明白,老大!”
被這巴掌打的,這男子都快犯迷糊了。
“親哥哥,你這一車子東西可值不少錢呐!嘿嘿,怎麼說?給我送一半?”
叫強哥的搶匪轉身過來又是一副笑臉的樣子對司機說道。
“大哥,這真是市政府的采購物資,求你放我過去可行?如果你嫌錢少,我打電話叫人過來送錢!”
司機臉色明顯有些驚慌起來,這批貨要是丟了,不說自己的司機職位能不能保得住,說不好還得去蹲幾年勞改。
八三年以前,社會的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攔路搶匪多如牛毛,打架鬥毆好勇鬥狠的多不勝數。
有人會懷疑真實性,但是你往上問問那些五十來歲的人多數還是清楚的。
“哈哈你當我是傻子麼?你要是報了官老子怎麼搞!?弟兄們,卸貨卸貨!既然是市政府的那咱們就卸下來一半吧!”
一半可不少了,這貨車裡麵最少有四五噸的貨。
全部下完是不現實的,畢竟太多了,車裡有好幾噸的糖不可能全部搬空,甚至連一半都搬不完。
兩噸白糖,就是四千多斤。這時候供銷社裡麵一斤的零售價格白糖一塊五,紅糖一塊八,還得要票,黑市上已經賣到了兩塊多一斤。
真要是偷偷摸摸把貨散出去,對他們來說,這換到的錢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到嘴裡的肥肉沒人想鬆口,也不會有人想鬆口。
聽到搶匪頭子一聲令下,跟著來的四五個人往貨箱裡爬了上去,下麵隻留了兩個人在搶匪頭子旁邊防範。
“看什麼看?小心老子一銃打死你!趕緊滾!”
見到有行人往這邊過來,駐足看的時候,搶匪頭子大聲怒喝道。
原本有些想來看熱鬨的人也不敢再往這邊走了,誰想被鳥銃打呢?
鳥銃是土製獵槍,這東西致死率不高,但是殺傷力極大。因為鳥銃用的是散鐵珠,所以有些地方又叫鳥銃“噴子”,被打後的比起真槍打了還要疼幾倍。
“黑強,天可還沒黑呢,怎麼這時候出來不怕被抓?!”
正當司機危難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個聲音,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吳子峰。
“嗬嗬,你是那個卵子?曉得老子的名號!”
見到有人招呼,土匪頭子下意識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子峰兄弟,彆惹事!這事情跟咱們沒關係!”
後麵的陳平山扯了扯吳子峰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
“彆管了,老四,人家有噴子”
吳安峰也擔心自己這個二流子弟弟上去送死。
這時候搶匪搶東西可是真敢動槍的,殺人犯和搶劫犯都是一樣,得吃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