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峰摸了摸鼻子,歎了一口氣。
“他還會下手?剛才咱們為啥不把他送派出所?”
李春華不理解,為什麼吳子峰會輕易把扒手放掉。
“春華,你看看我這裡!”
吳子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露出來一團棉花,正是被刀子割開的口子。
“不想惹麻煩,這些扒手可不是單打獨鬥,剛才如果真要是我大打出手或者揪著扒手去火車站派出所,馬上就會有三四個拿些小片刀的同夥朝我們這邊接應。”
吳子峰繼續說道。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再說敵人在暗自己在明,正要打起來自己這兩個人鐵定的吃虧,這就是為什麼吳子峰不敢動武的原因。
小片刀,扒手專用的工具刀,很小,但是鋒利無比,扒東西的時候可以快速割開衣服或者背包,真要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那就是捅人利器。
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跟這幫人死磕,不劃算。
商人以利益為重,無利之事不為的道理吳子峰還是清楚的。
至於這夥人還敢不敢下手,吳子峰也想過,大抵是在潢川火車站不會下手了。畢竟自己錢包裡也不算有很多錢,才兩三百塊錢而已。
車站裡那麼多人,扒手也犯不著跟自己死磕。
從潢川到武昌將近八個小時,連夜買票到廣市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清晨四點多。
一路上兩人頂著熊貓眼輪流和休息一會兒,其實兩人都是沒怎麼睡的。
沒辦法,這火車上比車站裡更亂,人多眼雜,都是不敢掉以輕心。
除了吃飯上廁所,兩人基本待在座位上。
除了火車站,站在廣場上吳子峰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裡是自己前世待過將近五年的地方。
那一塊大點鐘依舊是掛在進站口正中那個位置,四周不像後世那麼繁華,但是也是燈火通明。
這時候站前廣場上這時候慢慢的有了行人,多數都是滿懷夢想來南方的創業者。
從七八年開始,到八十年代中期,全國各地南下廣市的人絡繹不絕。再從九十年代開始,到千禧年,來廣市的人越來越多,形成第二波下海浪潮。
比前世來廣市,吳子峰早了八年。
八年的時間,廣市變化巨大。
“妹夫,你對這裡很熟麼?”
李春華見吳子峰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有些好奇。
“算不上很熟吧,之前在報紙上見到過報道而已。春華,等下跟緊點,咱們先得找個地方休息再說!”
吳子峰一邊對李春華說話,一邊跟著人群往廣場的西邊走去。
“嗨,靚仔,要住宿麼?”
熟悉的聲音,滿帶著熱情,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拿著一塊小白板向兩人走了過來。
白板上紅漆寫著住宿兩個字。
“大姐,你那裡正規麼?”
吳子峰瞬間來了精神。
“不正規!你想要啥樣的,都有!”
大姐笑的有些燦爛,一副老娘早就知道的笑容顯得格外熱情。
“那算了,我們得住正規的。”
開玩笑,老子三好良民,就為了來住你這不正規的旅店麼?
吳子峰拉著李春華往西邊繼續走去。
“刁海,腦子有病!”
中年大姐罵罵咧咧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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