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大哥吳奇峰的同學,小寡婦王桂香。
原來吳子峰以為大哥吳奇峰對王桂香有那麼個意思,結果後來發現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大哥原來和王桂香是清清白白的,純粹是為了幫人才借的那些錢。
所以大哥他們離婚,一點也不冤枉徐麗芳。
回到眼下,從王桂香看孫誌武的眼神,吳子峰似乎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吳家老四!怎麼今天還有時間回來?聽說你們生意挺忙的…………”
王桂香臉紅白赤的,看著吳子峰悻悻的說道。
按計劃,原本吳子峰也就是在這幾天要去廣市的,因為吳橋鎮這個市場的問題才耽擱了下來。
上午競標會結束,自然就得來一趟孫誌武這裡。
“喲!桂香姐,幾個月沒見,身上長肉了哈.........看樣子誌武大哥把你照顧得不錯嘛...............”
吳子峰笑了笑跟王桂香開起玩笑。
“騰”的一下,王桂香額臉就紅了。
“你......老四,和桂香姐開什麼玩笑呢?現在你這嘴巴可是越來越貧了.........”
王桂香有些尷尬,在這裡工作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與孫誌武的關係確實有點不明不白。
原來王桂香來這裡,也是通過同學吳奇峰來這裡做事的。
在雜碎湯店裡做事雖然掙得不多,但是勉強能夠養活三個孩子。
加上孫誌武本來就是個做豬雜湯的店鋪,所以孫誌武讓黃桂香的三孩子經常來吃飯,一來二去之間,兩人倒是相處的有了感情。
“老四,你那大嫂現在日子可不是很好過哦....說起來,這事也怨我......要不是當初找你大哥借錢,他們也不會...........誒.........”
王桂香歎了歎氣,小聲對吳子峰說道。
“桂香姐,這事你彆說了,事情跟你有點關係,但是跟你也沒多大關係。我大哥和徐麗芳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的矛盾早已就有了。”
吳子峰並不是很想提徐麗芳,因為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
“唉......我這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年前,徐麗芳來這裡鬨過幾次,要不是孫大哥幫忙......這臉都得被她撓花......噗嗤.........”
說著說著王桂香竟然笑了起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徐麗芳竟然把她自己當成了頭號公敵。
按理來說,徐麗芳要是不作妖,現在的日子也不知道有幾多好過。
但是自己一心隻想著娘家,那這日子自然也是過不下去的。
“下次她要是再來,你也撓回去!可彆吃了虧.........”
“不會再來了,孫大哥說.........”
正說著,孫誌武從後廚院子裡提了一隻狗獾走了出來,對吳子峰晃了晃說道:
“子峰,前天老白叔在牛頭山那邊用夾子夾到的狗獾兒,晚上就拿這個招待兄弟們你看怎麼樣?!”
孫誌武知道吳子峰晚上肯定會得叫幾個朋友來吃飯聚一聚,所以把自己店裡存的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
不得不說,這兄弟能處。
兩人之間的友誼還是很深的。
吳子峰笑著回應:“這是好家夥,元武大哥,這狗獾兒怕有二十幾斤呐!
行,中午隨便吃點,等晚上人齊了一起喝點,今晚就不回縣城了!”
這是孫誌武的一番好意,吳子峰不會拒絕的。大不了走的時候給店裡留下來一些錢。
王桂香見孫誌武出來,眼神中多了幾分羞澀,不自覺地整理了下頭發。
“行,那我早點去準備!”
孫誌武笑了笑,準備去後廚。
吳子峰笑了笑跟孫誌武說:“誌武大哥,這晚上人肯定不少,我來幫你一起宰狗獾!”
孫誌武拍著胸脯保證:“子峰,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在外麵忙活一年,難得來我這吃幾次飯!哪裡還有讓你幫忙的道理?,”
王桂香在一旁聽著,也跟著笑起來,主動說道:“老四,你誌武哥說的沒錯,你是客,哪裡還有要你做事的道理!?我等下幫忙一起準備,讓誌武哥多做幾個拿手菜。”
孫誌武看了她一眼,道“桂香,你在前麵看著就可以了!這些也用不上你來幫忙!嘿嘿......”
說罷孫誌武提著往後麵的院子走去了,吳子峰也跟著過去。
店鋪後麵是一個院子,還是之前砌起來的兩間雜物,還有後廚。後廚是加工雜碎湯的地方。
院子裡那棵樟樹好像又大了不少,這兩年吳子峰並沒有認真打量過。
此時的孫誌武一手卡著狗獾,一手拿刀。
似乎感覺到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狗獾兒開始掙紮起來。
“子峰,幫我按住腳!這狗東西爪子挺鋒利!真要是搞到身上,得抓破皮......”
孫誌武的腦門上冒出汗珠來,看得出來他已經用了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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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吳子峰拿起麻布袋往狗獾兒的兩個綁著的後腿包住後一拉,把狗獾兒按得不再動彈了。
“噗呲......”
一把小尖刀猛的一下,紮進了狗獾兒的喉嚨。
野味畢竟是野生的,力氣著實不小。
也幸虧是吳子峰按住了腿,要不然扭動之下真要是蹬到手上身上就是一條肉被抓掉了。
此時的狗獾兒正在做著捶死的掙紮,可是任憑這狗獾怎樣掙紮都沒有逃出兩人的手掌。
三分多鐘後,狗獾的血放乾淨了,接下來就是要燙毛了。
狗獾的皮子其實也能賣錢,不過帶皮一起吃味道更香,通常直接燙毛後帶皮一起剁成塊做成紅燒或者火鍋。
血放乾淨了,狗獾兒被丟進了鐵臉盆裡麵。
煤灶台上常年熱著一大鍋水,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開水倒在狗獾兒的身上,過了不到兩分鐘,用火鉗把狗獾兒夾了出來。
用力一扒拉,狗獾毛一塊塊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