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位老者目光掃過眼前眾人,當他看到麵前這番景象時,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站在一旁的許蓮霧眼疾手快,一把攔住正要開口說話的宮征意,自己則搶先說道:“千陽長老,這裡有人以大欺小呢!”
宮征意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尤其是當他聽到許蓮霧對千陽的稱呼時,更是怒不可遏,全然顧不上先去解釋事情的緣由,便衝著許蓮霧大聲訓斥道:“許蓮霧!你怎麼能這樣目無尊長?連師父都不認了嗎?”
許蓮霧回頭,滿臉嘲諷,“宮征意,你忘了我四個月前就被逐出師門了嗎?沒記錯,這是你和秦遊一起向千陽長老提議的吧?怎麼?這個時候又想用師徒關係指責我?”
秦遊聽到許蓮霧提他,從人群後方站了出來,“許蓮霧,你懂不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然而,一旁的嶽笑笑卻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之間的爭執。她抬腳輕輕地踢了踢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裴洛川,心裡暗暗嘀咕:這個家夥,這種時候你居然在昏睡!有人欺負你師妹,難道你還不趕緊起來保護她嗎?
昏迷的裴洛川:這麼快你就忘了是你把我打暈的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終於再次開口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宮征意稍安勿躁,然後緩聲道:“征意,不要這般胡亂指責。其實是我不讓蓮霧改口稱呼我的。而且從今往後,你們所有人對待蓮霧都應當恭敬有加。若真要論起輩分來,就連我也得尊稱她一聲小師姑呢。”
“什麼!!!”不止宮征意,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
宮征意幾人驚訝的是許蓮霧身份變化之大,許蓮霧驚訝的是自己偶然遇到的那個不靠譜的酒鬼師父輩分竟然這麼高,楊奇和劉薇剛剛在外麵聽到的時候已經猜測了李惠的大概可能是千陽幾人的師姑,此刻還是被驚訝到了。
隻有嶽笑笑波瀾不驚,一把把趴在地上昏迷的裴洛川拎了起來,“那這麼說這個就是你們的小師叔了?”
此時裴洛川被晃的幽幽轉醒,隻聽到了最後的幾個字,迷迷瞪瞪的問,“什麼小師叔啊?笑笑你小師叔又打過來了?”
楊奇和薇薇聽到這裡心中一顫,你怎麼什麼都敢提啊!
果然,下一秒
嘭!
一聲巨響
隻見嶽笑笑拽著他脖領子的手一個“不穩”,裴洛川頭重重的紮砸地上,也就埋進去了半個頭吧。
“不好意思,沒拽住。”嶽笑笑拍拍手,走開了。
宮征意驚訝的指著嶽笑笑,又看向自己師父,想要解釋卻急得說不出來:你們看她力氣多大!剛剛我真的沒有以大欺小啊。
許蓮霧還是心疼自己師兄的,趕緊上前查看,“四師兄,你沒事吧!你怎麼睡個覺都能自己往土裡鑽啊。”
本來看著自己曾經的師妹喊他人師兄,去關心他人,對裴洛川還有幾分不爽的幾人,聽到後麵那股不爽已經轉變成同情裴洛川了。
被打暈了是睡覺,都被打到土裡去了,還為了維護罪魁禍首,說是他自己鑽的?你是會解釋的。
許蓮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拽了出來,仔細的為再次昏迷的裴洛川清理頭發上的土,心中悄悄吐槽。
笑笑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而且對力道的控製又這麼精準,一拳下去還能保證鼻孔露在外麵呼吸。
更想不到,四師兄竟然如此禁打,彆說傷口了,連紅腫都沒有看到,當然應該是笑笑手下留情了。
千陽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那幾個人當下究竟是什麼狀況,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海韻,阻止了他們繼續跟著自己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獨自一人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海韻幾人看著離開的千陽,除了不了解情況的宮征意,其餘幾人眼裡是濃濃的不舍。
就在這時,劉薇快步走上前去,試圖阻攔住正準備獨自離開院子的千陽,她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擔憂之色:“千陽前輩,請問您這是要去往何處呢?”
千陽原本想要直接繞過劉薇繼續前行,但當他抬起頭時,卻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的麵容竟然與自己記憶中的某位故人有著幾分驚人的相似之處。於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姑娘,不知你姓甚名誰啊?你的母親可是否姓龍?”
聽到千陽的問話,劉薇不禁感到一陣驚訝,她連忙回答道:“前輩您好,晚輩姓劉,名叫劉薇。至於我母親,確實姓龍呀!您認識我的母親?”
千陽凝視著劉薇,眼中充滿了慈愛之情,同時還夾雜著些許對往昔歲月的深深懷念之意。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劉薇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方才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相識,隻不過曾經欠下了你父母一些人情而已。好了,小姑娘,快些回去吧。等到這邊的事情徹底了結之後,你再出來不遲。”
說著千陽手一揮,眨眼間劉薇就被他送回了院子裡,離開前還給這個小院布下了一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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