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的錯,走吧。”李慧麵沉似水,語氣冰冷地說道。隻見她伸手利落地接過她手中緊緊揪住的裴洛川……的衣領,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帶頭向著外麵大步走去。
龍傑羽則始終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地緊跟在隊伍後麵,一雙眼睛猶如鷹隼般死死地盯著前方,思索著怎麼逃離,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到眾人終於走出了那條幽暗深邃的密道。
本以為憑借手中劫持的人質,能夠迫使對方乖乖放行,讓自己安然離去。哪曾想,當剛剛踏出密道,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覺一股巨力襲來,瞬間將自己牢牢鉗製在了地上,四肢百骸仿佛被灌鉛一般沉重無比,竟然絲毫也無法動彈。
離開密道之後,沒了環境的限製和束縛,李惠要取他性命簡直如同撚死隻螞蟻般易如反掌,更何況僅僅隻是從他手裡奪回小笙而已。以李惠的修為和身手,龍傑羽甚至直到整個人被狠狠地踹倒在地時,都還未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隻聽得一聲悶響,李惠飛起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緊接著又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毫不留情地使勁朝著堅硬的地麵猛砸下去!“聽說你師父是李沁心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哼!你小子倒是挺有種啊,居然敢跟老娘談條件?就連李沁心本人見到老娘也隻敢暗戳戳使絆子,你又算是哪根蔥呢?
古年那個老不死的廢物,還真是被李沁心迷的不清,竟然覺得你這樣的人算是天之驕子?你們三賤客可真是一個比一個長得醜玩的花。”
龍傑羽被砸的頭暈眼花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前…前輩,晚…晚輩…知…錯了。”
“知錯?”李惠的手一頓,隨即使勁一拉扯他的頭發,使其抬起頭來,看著他問,“知什麼錯?你哪裡錯了?你可是萬劍宗的天之驕子呢,怎麼隨意認錯?”
龍傑羽沒有注意到李惠眼中的殺意,但也知道她不會簡單的放過自己,一句話說的飛快,“晚輩不該誤闖前輩的宗門,更不該挾持人威脅前輩,晚輩知錯,請前輩責罰,但還請前輩不要侮辱晚輩的兩位恩師。”
龍傑羽心想:她應該不清楚我對許蓮霧做的事情,更何況許蓮霧入門才幾個月,誰會為了一個孤女和整個萬劍宗對著乾?既然現在知道我是萬劍宗之人,我又表明了自己是萬劍宗宗主的徒弟,總該放過我了吧。
李惠冷笑一聲,鬆開抓著他頭發的手,抬起腳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他。
額頭鮮血直流的龍傑羽此時已經癱軟在地,雙眼已經被鮮血浸紅,聽見李慧冷笑,頓感不妙。
下一秒就聽見,李惠輕描淡寫的講述著讓他瞬間寒芒在背,如墜冰窟的事情:
“嗬,看來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萬劍宗宗主古年已經被我擊殺,你的師父李沁心已經被我所傷,落荒而逃現不知所蹤。哦,還有,是不是古年讓你對外宣稱是他的弟子,可真正拜的師父是李沁心?”
李惠說完就等著看他的反應。
良久,龍傑羽才從自己兩大倚仗一死一逃的打擊中回神,才注意到李惠剛剛說的最後一句,“前輩如何知曉此事?”
當初古年說,師父曾與人打賭絕不收徒,可卻因沒有徒弟生了心魔,故而想出來這樣的辦法,難道說……
龍傑羽還沒想出結論,李慧就開口了,“我自有我知曉的辦法,我還知道李沁心她可不是萬劍宗的長老,而是萬劍宗的叛徒,仇人。她早就被逐出了萬劍宗,後來又氣死了上一任的宗主,當年宗門對她的追殺令人儘皆知,隻不過沒想到是古年瞞著眾人將她藏在了萬劍宗。
而你,從一開始就被古年記在李沁心的名下,所以你並不算萬劍宗的弟子,這些年你在萬劍宗的所得所學,如今該一一的還回來了。”
什麼?
誰不是萬劍宗的人?
龍傑羽震驚,隨後不敢相信,認為是李慧在編故事在騙自己,也不顧的身上的傷,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慌慌張張的取出自己的儲物袋,取出自己的宗門令牌給李惠,給在場所有人看。
“不可能!!!這是我的親傳弟子令,不是萬劍宗弟子怎麼可能有這個令牌?不是萬劍宗弟子,我這些年的資源怎麼發?不是萬劍宗的弟子……這怎麼可能?當初許伯伯費儘千辛萬苦才換來的兩個名額,到頭來隻是一場騙局?”
與柳緒陽幾個人一直在外麵焦急等待著李惠出來的許蓮霧,此刻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一般,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對著眼前的男子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隻見她一邊揮動著拳頭,一邊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竟然還有臉提我爹?!他們出了意外不就是你造成的嘛!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每一句話都飽含著深深的怨恨和憤怒。
周圍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許蓮霧的瘋狂舉動。就連一向冷靜沉著的龍傑羽,也被她突然爆發的言行給震驚到了。然而,若是仔細觀察龍傑羽的眼神,便能發現其中除了驚訝之外,竟還隱隱流露出看到許蓮霧的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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