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多難?她想做什麼?”裴洛川不解。
柳緒陽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依我看呐,她話裡的意思應該就是覺得我們實力不濟,太過弱小,終究難逃被抓捕的命運。與其等到最後被暴打一頓,倒不如現在主動放棄抵抗,好歹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而且這樣一來,等會兒去營救他人時,我們或許還能保存些許體力,行動起來也會相對輕鬆一些。”
就在此時,隱藏的嶽笑笑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柳緒陽這番分析的認同。隻見她雙手不停地忙碌著,正小心翼翼地為受傷的李惠二人治療傷勢。由於擔心引起旁人的注意,她並沒有施展全力讓兩人的傷口瞬間愈合如初,僅僅隻是采取了一些溫和的手段來緩解他們因大量失血所導致的身體虛弱狀況。
“就因為這?”裴洛川想過可能是來不及趕過去救人,可能是因為有什麼計劃,就沒想過是因為她懶得治傷。
“她沒去萬劍宗?”一旁有些失血過多的李惠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
柳緒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沒有。一張符不太夠,她掉在了那棵桑樹上枯坐了一個小時。”
李惠震驚,“怎麼會?那可不是普通的符!難道我被騙了?”
“她也不是普通人。”關於嶽笑笑,沒有經過她們同意,柳緒陽也不想說太多,轉移話題,“師父為何一心求死?”
李惠不再說話。
柳緒陽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問是問不出來的,換了個說法,“師父不想說就算了,我們師兄妹幾人都是被師父撿回來的,命都是師父救的。今日在這裡陪師父共赴黃泉也是不錯。”
“我也沒意見。”荀謙附和。
“師父隻帶二師姐,明顯是偏心啊。”裴洛川點頭。
許蓮霧猶豫了一下,也堅定的開口,“雖然我的父母還未救回來,但我也不想再被拋下了,你們得帶著我。”
暗處的嶽笑笑兩人:怎麼說著說著就同歸於儘了?
“哈哈,放心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這時高台之下走上來一位紫衣男子,挨個的打量著幾個人,“陣法還有一刻就要完成了,我善心大發,來聽聽你們可有什麼遺言?”
直到他看到裴洛川,走上去捏著他的臉看來看去,“李惠前輩,這小子就是你找的那個陣心?長的也一般啊,怎麼就為了維護他,多次違背主上的命令,現在甘心替他赴死?真把他當兒子養了?還是他是你的私生子?你那個道侶若是知道了得死不瞑目吧?”
這人是看不慣他們師徒關係好,特意挑唆,李惠扭過頭去不敢看幾人的眼神。
此時幾人對視一眼,柳緒陽最先開口,“師父,我們想要一個解釋。”
李惠不理幾人。
暗處的兩人也不急,掏出個靈根一邊吃一邊看。
紫衣男子戲謔的看著眼前一幕,心中正暗自得意。
第五念想為她解釋幾句,開口道,“師父她沒想犧牲你……”
下一秒,裴洛川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話,“師父有道侶為何從不告訴我們?”
“就是,隻聽說過有一位重要的友人,有道侶的事情隻字不提。”荀謙點頭。
第五念是知道一些李惠的所作所為,此刻看著李惠的樣子,又看向裴洛川,“這個是重點嗎?”
並不是沒聽出來紫衣男子話中的意思,可在怎樣都是他們師徒的事情,當著外人的麵來計較的話,不就是讓人如願看了熱鬨嗎?所以現在的裴洛川主打一個無差彆發瘋,“這麼說二師姐也早就知道,但不告訴我們是吧。”
第五念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隻見那紫衣男子臉上先是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但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隨即便咧開嘴角輕笑出聲來:“哈哈,你這小家夥莫不是沒有聽明白我方才所說之話?我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乃是你師父存有害你之心呐!”
然而,裴洛川對其所言仿若未聞一般,壓根兒就不願搭理此人,直接將腦袋一歪轉向旁邊,同時在心底暗暗咒罵道:“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大放厥詞!你剛才分明講的是我師父打算自我犧牲好不好!”
不僅如此,在場的其他眾人同樣對此紫衣男子視若無睹,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整個場麵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和怪異。
隻見那紫衣男子麵對幾人的這般態度,竟然絲毫不見惱怒之色,反而神色自若地隨意尋了一處看起來較為乾淨的地方,悠然自得地緩緩坐了下來。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如水,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後,方才輕聲說道:“諸位莫要如此緊張,其實按輩分來講,你們都應當尊稱我一聲師兄才對。我的本名為典紫,曾經拜師無瑕宗的柳芸仙子。”
當聽到“無瑕宗”這三個字時,在場所有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至極的神情,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一般!
尤其是柳緒陽,他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身旁的嶽笑笑,然而令他感到詫異的是,此時的嶽笑笑同樣是一臉的驚詫,甚至正急切地轉向於玲玲,壓低聲音詢問著關於柳芸仙子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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