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竟然靠譜了。”薑煜沒回答她第一個問題,畢竟自己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內門弟子,雖然得大師兄幾分照顧,但沒有正式拜定師父,不能稱呼長老為師叔啊。
“小煜,沒大沒小。”賀乘風嗬斥了他一句。
“小姑娘,你為何從剛才開始便一直這般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瞧呢?難不成是我生得太過俊美,讓你移不開眼啦?”齊暗被身旁嶽笑笑那如炬般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隻覺得心頭一陣發麻。
然而,麵對齊暗的詢問,嶽笑笑卻是一言不發。隻見她默默的取出一個盒子,挑挑揀揀選出來一顆貼著‘零零四’的留影石。緊接著,又拿出一個奇怪的盒子,將留影石放進去,再放上一塊靈氣充足的極品靈石,激活了其中所蘊含的影像。
“這個黑盒子是什麼啊?誒!那可是極品靈石啊!就這麼放進去了?你們未來的小孩子這麼不會節儉的嗎?”齊暗在旁邊看的一驚一乍,尤其看到她放進去一塊極品靈石更是痛心疾首。
“什麼靈石?什麼節儉?”賀乘風剛走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同一時間,一幅清晰的畫麵出現在眾人眼前——那竟是未來的齊暗正在宗門的戒律堂裡,一臉肅穆地訓誡著門下弟子的情景!
“哎呀呀,瞧瞧這架勢,咱們未來的齊師弟在戒律堂裡可真是威風凜凜呐!看起來還挺嚴肅的呢。”賀乘風見狀,笑嘻嘻地湊到齊暗身邊,調侃似的用手肘輕捅了一下他的胳膊。
齊暗聞言,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唰”地一下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滿臉驚愕之色,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師兄,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罷了,哪有那個能耐進入親傳之列呀?”
賀乘風微微一笑,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齊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弟切莫如此妄自菲薄。想當初你初入宗門之時,雖略顯青澀,但短短數年時間,你的修為進展之快可是有目共睹啊!以你的天賦和努力程度,早就夠成為親傳弟子了。”
“賀師兄,快看,這位女子和慕師妹好像啊。但我怎麼聽裡麵的齊師弟喊她念風師姐?是慕師妹的親人嗎?”跟在賀乘風身後的兩位沒有姓名的師弟之一慶歡指著空中的影像開口。
“念風?”賀乘風聽完,也不管一旁的齊暗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影像裡的那抹倩影。
嶽笑笑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兩人之間有故事,但想到剛剛上飛舟前,於玲玲說出來的另一個名字,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找於玲玲問一下。
嶽笑笑挑揀出一把留影石放在薑煜手裡,離開了房間。
手裡莫名其妙多了一把留影石的薑煜,一回頭也隻看到門被關上。
“小姑娘,剛剛那……人呢?”賀乘風注意到了影像中那個人梳了一個婦人髻,想要詢問嶽笑笑,一轉頭卻沒看到人影。
另一邊嶽笑笑在飛舟中找了一圈,最後才在廚房找到於玲玲,一進來就靠滿桌子的瓜果蔬菜,櫃子裡的鍋碗瓢盆,和牆腳的米麵,不禁感慨,“這飛舟上的廚房東西竟然這麼齊全?”
於玲玲不知道在想什麼,此刻聽到嶽笑笑的話,才發現有人來了,“怎麼可能啊,原本除了備了一把菜刀,一口鍋,也就隻有十幾個藥鍋,你看到的這些都是我剛拿出來的。
飛舟的控製被賀師伯要過去了,但距離很遠,就算再快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達,左右無事我就想著來做些吃食。”
嶽笑笑不信,“可我怎麼覺得,你從來到這就心事重重,跑這裡想事情來了呢?”
“師姐多慮了。我是在想你來到這裡,天道會不會不認識你,找你麻煩?”於玲玲繼續攪拌著手裡的麵糊。
嶽笑笑也才注意到這個問題,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身上有天道的力量,他認出來就不會有危險,“不會,最多是好奇,找我認識一下。你真的是因為這個走神嗎?”
於玲玲沒有說話,專心製作手裡的點心。
嶽笑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不想回答,便直接開口問道,“我把和宗門有關的留影石放給他們看了。可以說一說那位賀乘風是誰?慕寒月是慕師姑曾經的名字嗎?你在這裡悲春傷秋些什麼?”
於玲玲思考了一番,開口“師姐記不記得宗門的生死簿?”
“生死簿?記得,那可真是印象深刻。”嶽笑笑點頭。
嶽笑笑前兩世是認字的,但並不認識這個時間的字,也沒有機會靜下心來學過,很多時候都是靠著景玉藍給的那本簡體翻譯字典去查大概意思。
嶽笑笑在宗門那幾年更是沒進過幾次宗門的藏書閣,一本書能讓她印象深刻更是不容易。
而於玲玲所說的生死簿,並不是什麼法器奇書,實際上不過是宗門記載弟子功績的冊子,凡是有大功績的全被記錄在冊。身負榮光多的弟子還能把詳細生平記錄在上麵。
但有一樣,值得歌頌的大功績哪一樣不是九死一生?因此記錄在冊子上的名字,大多數都已經不在世了,因此好好的一本‘功績錄’,在弟子間就流傳成了‘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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