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笑笑收起隔音陣,將桌子上的菜收進了自己空間,轉身上樓去找薑煜。
一連推開三間客房,嶽笑笑才找到正在小心翼翼的給昏迷不醒的人喂湯藥的薑煜。
嶽笑笑站在門口,先是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然後用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輕輕地喊了一聲:“師父。”這聲呼喚雖然不大,但卻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薑煜抬頭就看到了剛剛令自己挨訓的罪魁禍首,雖然很想責怪她,但又找不到理由,就因為被師兄責罵而遷怒一個小孩子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最後也隻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小丫頭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適。”
嶽笑笑走進來將剛剛收起來的菜放在桌子上,“沒有。剛剛在樓下嘗了幾道特彆好吃的菜,就想著端上來給師父嘗一嘗。”
薑煜雖然聽小姑娘喊自己兩天的師父了,但仍然不習慣,“你彆叫我師父了,現在的我還沒資格收徒呢,你的師父是兩百年後那個經曆風雨的薑煜,不是我這個天天被責罵的廢物。”
“其實你兩百年後和現在也差不多,你徒弟可差點被你養死。”嶽笑笑小聲嘀咕了一句,注意力被桌子上麵一道腰果蝦仁吸引了。
這道菜……我記得剛剛收進儲物戒的時候上麵還有厚厚的一層藥粉啊?我拿錯了?我好像還忘記了什麼?
薑煜正在給床上昏迷不醒的師姐喂最後一口藥,並沒有聽清嶽笑笑的嘀咕。“啊?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賀師伯那是對你寄以厚望。對了,我們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師父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未來的自己?”嶽笑笑問著,一顆留影石出現在薑煜麵前。
“沒有。你怎麼知道你們明早會回去啊?難道你下午那個狀態是悟道?你真的見到天道了?”薑煜一口回絕,將手中空了的藥碗放到桌子上,看向那幾道菜。隨後不由看著嶽笑笑,這丫頭是當我瞎還是傻?
怎麼和賀師伯一樣的選擇啊,慶師伯和謝師伯可是直接就去留言了。
罷了,反正未來你也在,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嶽笑笑也不強求,“悟道是什麼啊?我又不修道。我這一身血肉是天道補救的,後來為了省事我倆簽了份協議,嗯…可以當做是契約,祂想要召我隨時可以。師父彆管這些了,快來嘗嘗這飯菜,玲玲的手藝棒的沒話說,可香了。”
薑煜見轉移話題也沒用,這菜是躲不過去了,隨便的指著桌子上的一道菜問,“這道菜叫什麼?”
嶽笑笑看看一眼,“水煮肉片。玲這菜裡用的是宗門養殖的……”
沒等她說完,薑煜直接打斷,“為何聞起來一股藥味?”
薑煜問完之後也愣住了,她剛剛說什麼?宗門養殖?宗門啥時候有這個副業了?
“因為……”嶽笑笑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還湊過去聞了聞,確定自己什麼也沒聞到,心中疑惑:難道師父他嗅覺異於常人?總不能是在詐我吧?師父能不信任我?肯定不能,絕對是他嗅覺靈敏。
薑煜確實是在詐她,此時正仔細盯著嶽笑笑的一舉一動,想要看出來她到底要做什麼。
嶽笑笑思考了一下,開始半真半假的胡說八道,“這菜不一般,它能恢複靈力,增長修為,那肯定是有藥材在裡麵啊,所以有一股藥味很正常啊。就連那肉都是宗門裡養的靈豬,經常有藥渣拌在夥食裡,有藥味不是很正常?”
“嗬嗬。”薑煜冷笑,一聽就是瞎扯,信你才怪啊。“我不吃豬肉。”
嶽笑笑聽完回了他一個同款冷笑,“嗬嗬。”然後拿出自己的留影石盒子,挑出來一個寫著‘零零一,一五’編號的留影石播放畫麵。
薑煜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畫麵中的那個中年男子。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隻見那名男子與此刻的自己竟有著七分相似!隻是,相較於如今還略顯稚嫩的自己,這個中年男子的麵容透露著成熟穩重。
眼神也不再如年輕時那般清澈明亮,而是透露出一種曆經風雨後的沉穩和深邃。薑煜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測:難道這個人就是未來的自己嗎?嗯,多年過去還是那麼帥!
嶽笑笑指著屏幕,“師父你看看,你搶徒弟菜的時候可不是說不吃豬肉。”
被打斷沉思的薑煜再次看那段影像,未來看著很穩重的自己正在跟身旁這個小丫頭搶盤子裡的排骨,甚至為此還假意掉幾滴眼淚?
尷尬
不管是看著未來的自己行事,還是剛剛的謊話被揭穿,都很尷尬啊。
薑煜輕咳一聲,“咳,那什麼,我最近一段時間禁食豬肉。”
“真的?”嶽笑笑懷疑的看向他。
薑煜目光盯在那快被菜湯溶解乾淨的藥粉,開始學著她信口胡謅,不“真的,跟人打了賭要禁食一個月,還剩十天不能斷,一萬靈石呢。”
嶽笑笑將這道菜收了起來,又換了下一道,“行吧,那這個桂花糯米藕總可以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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