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隻聽得“嘭”的一聲,那兩名弟子竟然毫無征兆地化作一團猩紅的血霧!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令人毛骨悚然。目睹此景的其他人頓時嚇得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不止。
與此同時,一種無比熟悉且令人膽寒的威壓猶如泰山壓卵一般再度洶湧而至。這股強大的壓力仿佛要將所有人都碾碎成齏粉,眾人隻覺得呼吸變得異常困難,胸口像是被一塊千斤巨石壓住一般沉重。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砰砰砰”的悶響聲響起,一個又一個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砸向地麵,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而始作俑者賀乘風此刻並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抬手溫柔的揉了揉賀虞的頭,“為兄知曉了,明日幾位師叔就會趕來,到時候拿給師叔們看,定然會讓她們付出代價。你快回去休息吧。”
嶽笑笑悄無聲息的從賀乘風身後探出頭來,神秘兮兮的開口“最好不要留到明天哦~”
賀虞神識察覺不到沒有一絲靈力的嶽笑笑,聽到腳步聲隻知道有人,卻沒想到是一個小孩子,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哪裡來的小丫頭?”
賀乘風沒有回她這個問題,隻詢問嶽笑笑,“為何?”
嶽笑笑抬手模仿說書先生摸胡子的樣子,故作深沉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讓人聽起來卻覺得她不是很正常,“因為按照話本發展下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有這奇葩的附加條件,八成你留不到明天就會被人銷毀。比如……”特意拉長最後兩個字,引起眾人的好奇心。
賀虞用哄孩子的口吻開口問,“嗯?比如什麼呢?”
嶽笑笑看著周圍的場景,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正在腦海中構思著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情節。片刻之後,隻見她突然興奮地抬起手來指著前方說道:“比如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那邊衝出來一個老頭,二話不說一掌打向你手中的水鏡上,試圖毀滅證據。”
“怎可能這麼碰巧……”賀乘風言語表情中透露著不信,然而他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便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淩厲的掌風如疾風驟雨般驟然襲來。令人驚訝的是,這道掌風所瞄準的目標,竟然是自己,或者說是自己拿著的那麵水鏡。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仿佛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就在這強橫無比的靈力洶湧而至的刹那間,賀乘風轉身,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掌,迎向那股強大的力量。隻見他掌心之中光芒閃爍,雄渾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出,與來襲的掌力轟然相撞。
一時間,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交織,激起一陣狂暴的能量波動。最終,那道原本氣勢洶洶的掌風竟被賀乘風硬生生地一掌給拍了回去。而出招之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遭遇如此強硬的回擊,整個人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擊退數十米之遠,狼狽不堪地落在了樓下。
“我去!還真有啊!”一旁的謝未目睹此景,不由得瞠目結舌,驚呼聲脫口而出。與此同時,他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抓住自己手中的輪椅把手,手忙腳亂地將輪椅往後猛拽了好幾步,生怕賀虞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波及到。
“謝師兄發生了什麼?”賀虞的眼,為了表示傷重,被謝未蒙了好幾層,一絲光都透不進來,此時隻能開口詢問。
賀乘風認識來人,此刻隨手將手中的雲水鏡放到了嶽笑笑手中,戒備的看向來人,“袁籟的師父來了。”
袁籟的師父就是這月升宗的大長老趙慶。他剛剛順著弟子的指引,心急如焚地朝著所指方向尋覓了整整一圈,但令人失望的是,連半個人影都未曾瞧見。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或許是被那些狡猾之徒給騙了!
當趙慶滿心憤怒地折返之時,還未靠近客棧,便遠遠望見兩名自家弟子橫屍於客棧門口,那場景慘不忍睹。
心頭一緊,腳下步伐愈發急促,眨眼間便趕到了事發之地。恰在此刻,一陣嘈雜之聲傳入耳中,隻聽客棧裡有人提及什麼雲水鏡中似乎存有對自己徒弟不利的證據。
自己徒弟什麼德行,他自己還不清楚嗎?他知道定然是自己徒弟先得罪的人。可那又怎麼辦?死的是自己的徒弟啊!
可無瑕宗並不是他們月升宗可以得罪的。
若是對方沒有證據,自己今日之行,就賀乘風一人,隻為替徒弟報仇雪恨;現在對方有證據了,那就隻能
都殺了!
死無對證。
趙慶不敢怠慢,透過窗戶匆忙掃視了一下屋內的情形。
原本,他打算悄悄登上二樓,將修為稍低的人先抓起來,當做人質用以牽製住賀乘風。
然而,天不遂人願,正當他準備付諸行動之際,目光突然瞥見地上躺著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竟是自己的另一名徒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擊中了趙慶的心窩。刹那間,無儘的怒火湧上心頭,他雙目赤紅,理智儘失,二話不說,凝聚全部靈力,徑直向賀乘風猛撲過去,誓要讓對方血債血償!沒想到竟然被賀乘風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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