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駿緩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平躺在一片草坪上。
碧藍的天空,突然一大片黑色的物體嗖地飛過。
好像是一隻鳥?飛機那麼大?!
“什麼玩意兒!?”
殷駿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蹦了起來,朝天上東張西望,想找剛才那隻大鳥。
“鳥呢?”
“難道又是幻覺?看來真是病的不輕啊。”殷駿狠狠地搓了搓臉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對了,張楚呢!?
咦!?這……
“這是哪兒啊!”殷駿猛然發現,這裡壓根不是赤鬆嶺,而是完全陌生的一個地方。
他正站著的是峭壁邊一個草坪上,三麵懸崖,正前方是一個看不到底的森林。
殷駿腦袋裡麵一片漿糊,被這突如其來、匪夷所思的狀況給乾得不知所措。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怎麼辦?
人生三大哲理問題,成了殷駿這時唯一想問的。青石板不見了,張楚不見了,就連整個赤鬆嶺都不見了。
這也太特麼詭異了吧!
“難道我是穿越了?”殷駿突然想起電視裡播放的各種穿越劇,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碰上那麼狗血的事情,否則根本就解釋不通。
殷駿想看看自己躺了多久了,一看表,shit,不走字!他摘下表,狠狠地丟下了崖,“我到底是得罪哪裡真神了啊,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
就這麼呆呆地坐了一個多小時,心理建設是做的差不多了,但是飯點也到了,殷駿的肚子開始咕咕直叫。
“乾坐著也回不去,還是先找東西填飽肚子再說吧。”
他朝前麵的那片林子走去,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順便下山,找個路人問問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殷駿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中。
片刻,一道倩影落在剛才殷駿所站的那片草坪上。
“來了麼。”少女的聲音清脆得如同天籟一般。她伸出玉手,在身邊揮了揮,一個破舊的葫蘆朝她飛了過來,輕輕地落在她的手上。
少女低頭注視著手上的葫蘆,似乎想得入了神。猛然間,她抬起頭,看向前方的密林,一手拽緊葫蘆,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殷駿正在這片叢林裡走著,東看看西瞧瞧,雖然他很想回家,但是這片奇怪的林子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殷駿非常喜歡遠足探險,否則他也不會周末一個人沒事跑到赤鬆嶺去徒步。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草和動物,他都有所了解。這種了解,不光來自於書本,更像是來自於記憶。有些草藥甚至在書裡都找不到相關的介紹,他卻認識。反正對他來說這是好事,他也沒太糾結緣由。
他順手摘了一些覺得能吃的野果,找了個乾燥的裸露在地麵上的粗樹根坐下,先把肚子填飽,再去找下山的路。
這果子紅彤彤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看著就很有食欲,呲溜一口半個下去,殷駿瞬間覺得疲憊感儘消,而且心口裡微微有一股暖氣湧上來,遊遍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
好東西!他三下五除二地把手上的果子啃了個精光,坐在那靜靜地回味、感受體內那一股暖流給身體帶來的不同。
樹葉和樹枝沙沙沙地搖曳著,盤繞在地上樹根輕輕地抖動了兩下。
“嗯?地震了?”坐在樹根上的殷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醒過來。
“趕緊走吧。這又是地震又是懸崖的,等會要是天黑了,更走不出去了。”
殷駿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正準備離開這裡。突然,樹上兩根枝條急速朝他爆射而去,瞬間纏住了他的雙手,接著又有兩根破土而出,直接纏住了殷駿的腳。
“怎麼回事!?有妖怪啊!~”
殷駿一邊使勁掙紮著,一邊嗷嗷直叫,他哪見過這陣仗。隻見四根枝條緩緩地把他拉到樹乾邊,樹的表皮隱約浮現出一張人臉,發出“咯咯”的聲音。
這是要吃人的節奏嗎?
“樹爺爺…樹奶奶…小爺…不不不,小弟我今天草地上滾了一身泥,臟得不得了…您吃了硌牙。嘴下饒人啊…”
“樹大人…你看那…那個…那邊有頭小鹿…放了我,我給您去抓來打牙祭。”
殷駿被整得有點語無倫次了,腦袋裡能掏出來的辦法全部用嘴搬了出來。
可這棵樹妖似乎根本不吃這套,或者說,它聽不懂。隻見樹乾上逐漸打開了一個洞,看上去就像一張人的嘴,樹枝正慢慢地把殷駿往洞裡拉。
“樹爺!你等等啊!真的難吃啊!硌牙!等等…”殷駿用腳頂住樹乾,儘量讓自己不落到樹洞裡去。可這樹枝的拖拽力道實在太大了,殷駿腳一軟,鬆了下來,順勢就朝樹洞撲了過去。
“等等!沒洗腳啊!…”
完了,病沒治好,要讓樹當菜吃了…
哢嚓一聲,樹枝斷了。
一把通體金光、三尺多長的寶劍斜插在地上。
殷駿“咣”一腦門撞在了樹乾上,暈了過去。
“念你修煉不易,且不斬你,休要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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