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四柱仿古牌樓式的山門,通體由石材雕砌而成,約十餘米高,二十餘米寬。山門正中間上方的匾額位置刻著“青山劍派”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石柱、欄板、簷椽皆刻著青鬆、卷雲圖案,在青山綠翠映襯下更顯氣勢恢宏,大氣磅礴。
山門兩旁各有兩位守山弟子,四人束發白衣,背負三尺長劍,整齊列隊,目光如炬,儘顯宗派風采。
“兩位道友,何事造訪。”其中一位弟子上前一步,對殷駿和宋謦行禮說道。
“這位小哥,我們想拜見貴派掌門。”殷駿客氣地說道。
“掌門已經閉關多年了,恕不見客,兩位請回。”
“那我們想拜師學藝。”
“今年招收弟子的日子已經過了,請二位明年再來。”
“那我們隨便逛逛總行吧。”
“山門重地,不對外開放,兩位請回。”
“我特麼…”
宋謦一把拉住剛要發飆的殷駿,對這位守山弟子恭敬說道,“小哥哥~我們不遠千裡過來,慕名拜訪貴派。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現在下山,可能走到一半天就黑了。夜裡難行,你就不怕我們一個不小心踏錯地方,墜入山崖麼。”
“這…姑娘……”
刹那間,宋謦眼中閃過一道紅芒。這個首山弟子剛開口,似乎被這道紅芒電了一下,身軀微微一顫,瞬間又恢複清明,然後回道,“姑娘所言甚是,那就請兩位上山,先到後山廂房休息,明日再帶兩位遊覽青冥山。”
“裴師兄不可!”後麵的弟子急了,“師傅有令,外人不得在山門留宿!”
“我與兩位一見如故,如同親朋,不算外人。師傅責怪,我自承擔。”說著,這位裴師兄推開師弟們阻攔,領著宋、殷兩位上山去了。
“要不稟告師傅吧,我總覺得怪怪的。”憋了半天,其中一位師弟才姍姍提議。
“裴師兄都說了,他一人承擔。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多惹事端了,免得修煉的時候裴師兄給我們穿小鞋。”
三師兄弟一商量,算了,由他去吧,於是繼續列隊,立於山門前。
…
另一邊,在裴師兄的引領下,宋謦和殷駿徑直走向後山。
“裴師兄,在下殷駿,這位是宋謦姑娘,還不知道師兄全名。”
“裴清。青山劍派內門弟子。”
“失敬失敬,原來是裴清師兄。對了裴師兄,可否為我們介紹一下貴派?”
“我派乃藍兆國四大宗門之一,閩州第一大派。祖師自號竹劍仙。傳說祖師在青冥山竹林悟道,以竹為劍,創下青山劍訣,於是在此山開宗立派,取名青山劍派。我派現有弟子三千,其中內門弟子八百,核心弟子七十有二。現任掌門張之秋師祖。二位現在所在的青冥山乃我派主峰,大殿、修煉場、眾弟子居所、迎賓廂房等均在此峰。對麵稍小一點的是雲瀾峰,主要是各位師叔師伯的居所,另外一座平頭山是演武崖,我派每年招收弟子、和彆派弟子切磋等大會,都會安排在那裡。外界也會叫我們青山劍派為“三山一線天””。
“三山有了,一線天是啥?”殷駿好奇地問道。
裴清一指雲瀾峰和演武崖中間一處雲霧繚繞的山穀道,“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一線天是我派一處禁地。我派門規,誤闖禁地者直接轟出師門,所以沒人會去那。”
“好了,廂房到了,目前並無其他貴客到訪都是空房,兩位可以住前兩間,勤雜弟子明日方便照顧。”
“謝過裴師兄。”殷駿和宋謦告彆裴清後,各自選了一間房,進去休息了。
…
此時,裴清走在返回山門的路上,突然渾身一抖,打了個激靈。
“奇怪,我乾嘛要帶他們上山啊?”
“是不是該去跟師傅稟報一聲呢?”
“裴清!”
渾厚又帶有威嚴的一聲,打斷了裴清的思緒。
“師師師…傅…”裴清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不經通報,私自帶外人上山,已經違反了門規。雖不算大錯,但一頓責罰是逃不掉了。
天鴻長老此時已經站在了裴清麵前。他是管理八百內門弟子的長老之一,偶爾也會授業,因此裴清等內門弟子會叫他師傅。他身著青墨長衫,鶴發童顏,留著一撮山羊胡,時不時會輕撫兩下。
“師傅,弟子知錯,請師傅責罰。”裴清直接跪倒在天鴻長老麵前。
“平日裡你恪守門規,今天你是怎麼了?聽穆青他們說,你們互不相識,為何會帶他們上山?”天鴻長老也感到非常疑惑。
“弟子…弟子也不知,一開始弟子對待他們並無二致。可是,好像是看了那位紅衣姑娘一眼,像被勾了魂一樣,就不自覺地邀請他們上山了…”
天鴻長老眉角一跳,一把抓過裴清的手腕,一道真氣打入他的經脈。
忽然,他猛的一睜眼,感受到了一絲還未消散的氣息,暗念道,“…攝魂!原來如此。”
於是,他散去真氣,放下裴清的手,留下一句“回去吧”,就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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