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拉著殷駿來到一處青銅門外。
當初,白冰冰就是在這裡被薑家兄弟埋伏。
“你們家這門挺霸氣啊。”殷駿摸著門上的獸紋,在青銅門麵前,殷駿就像是格列佛。
“歡迎你來做客,我爹肯定會喜歡你的。”白冰冰嫣然一笑,走進青銅門。
“彆是那種喜歡就行……”殷駿快步跟了進去。
青銅門的後麵是一條蜿蜒的通道。這通道說來也奇怪,不像是人工開鑿的,更像一條時空長廊。
四麵縈繞著美侖美奐的光影,第一次走,有點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若不是白冰冰在前麵引路,殷駿搞不好會暈頭轉向,栽倒在地上。
通道不長,數十息功夫便到了儘頭。
殷駿感歎這天界雖沒什麼高科技,但這些光怪陸離的現象簡直連科技發達的國家都自歎不如。
出了通道,一片桃花林映入眼簾,綿延數百裡,一眼望不到頭。
殷駿突然想起那部經典的電影,“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桃花塢裡桃花庵……”白冰冰口中默念殷駿這幾句詩,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文采。第一眼見到這裡的桃花景,就能出口成章,頌出此番千古絕句,說他驚才絕豔也恰如其分。
她不免對他高看了幾分。
穿過桃花林中間的幽幽小徑,二人來到一處草廬前。
殷駿見狀有點懵,不會她爹是唐伯虎吧?
白冰冰微微欠身向父親請安,“父親,殷駿來了。”
“後院,你們過來吧。”草廬的背後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白冰冰帶著殷駿來到後院,隻見這裡良田三畝。田間,一個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拔草。小溪水流過腳下,背後的山崗上開滿桃花。
他起身抬頭,鬆了鬆肩膀,看向來人,“你就是殷駿?果然一表人才。”
俗套的開場白。
白冰冰的父親麵容精致,鼻梁挺拔、眼眸深邃,一頭烏發垂下,宛如從古典畫卷中走出的仙人。
殷駿抱拳行禮,“晚輩殷駿,見過妖尊。”
“什麼妖尊不妖尊的,如果不嫌棄,叫我一聲白叔就行。”白沐渠擺擺手,“會不會乾農活?幫個忙,把這些草拔一拔,我趕著把這一季的秧苗給插下去,一個人怕是天黑都乾不完。”
“沒問題!”殷駿小時候就最喜歡住在爺爺奶奶村裡,這些簡單的農活不在話下,卷起袖子褲腿就下場幫著拔草、插秧。
白冰冰蹲在田埂上,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大一小乾農活。
白沐渠時不時地會瞥一眼殷駿,當然,他隻是想看看殷駿有沒有把他的秧苗插壞。
日薄桑榆,華燈初上,乾完活的三人圍坐在草廬裡原木桌旁,幾碟小菜,清酒一壺。
“這就是妖尊的晚飯?妖族現在窮成這個鳥樣了?”殷駿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大為震驚。
“父親,殷駿剛到這桃花林,就給你賦詩一首呢。”白冰冰笑笑說道。
“哦?念來聽聽。”白沐渠頗為好奇。
白冰冰把剛才殷駿的那四句詩給白沐渠念了一遍。
白沐渠聽完大笑,“賢侄果然才氣過人,來,喝酒。”
殷駿拘謹地拿起酒杯,跟妖尊碰了一下,“不敢當,不敢當,是白叔這世外之地太驚豔了,有感而發。”
“來,動筷吧,我這鄉野之地,也沒什麼好招呼的,賢侄擔待。”
“白叔客氣了,有此愜意的生活,是我的願望。”
“哦?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生活?”
殷駿夾了一口小菜,幻想著那般畫麵,念道,“山澗溪邊,尋一處幽靜,良田幾畝,佳偶相伴。插秧種豆,三五好友,粗茶淡飯。一半煙火,一半清歡。”
白冰冰父女倆聽得瞠目結舌。
殷駿剛暢想完,見兩人這副模樣,“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白沐渠回過神來,爽朗大笑,“我以為自己每天擺弄這三畝田地已經算是灑脫自在,想不到賢侄年紀輕輕,心境更勝於我,不愧是人中龍鳳。”
殷駿隻得跟著笑笑,什麼灑脫不灑脫,他隻是沒什麼宏願罷了。
扯了半天家常,殷駿覺得是時候開門見山了,便放下碗筷,說道,“白叔,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此前藍兆國皇城論劍,有一鬼族人,被妖族給帶走了。勞煩白叔能否幫我說一聲,把此人交給我,不甚感激。”
白沐渠知道殷駿遲早會問,一口飲了杯中酒,“是我帶走的,不過你現在帶不走他,他已經死了。”
“啊?”殷駿心涼了半截,沒想到織華竟落了這麼個下場,這讓他還怎麼進入鬼界找明生花。
“你隻是想進入鬼界,他的死活與你何乾。”白沐渠接著說道。
“嗯?白叔你有辦法進入鬼界?”殷駿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當然,不過我有個條件。”白沐渠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白叔請說,彆說一個條件,就算兩個我也答應!”殷駿想了想,還是彆講十個百個了,萬一這老狐狸把客氣話當真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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