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臨空而立,幾乎虛脫,臉色慘白,周邊的紅色氣息瞬間消散。這一擊天火鳳鳴,幾乎抽光了她所有的靈力。
扶風山莊此刻已化成一片汪洋火海,遍地的哀鳴聲逐漸平息下來。唯有一黑色身影還在揮刀驅散火焰,不過很快也倒了下去,隻剩下火焰炙烤著房屋,劈啪作響。
剛剛逃離的方皓月嚇得膽戰心驚,隻差一個身位,幾乎喪命於天火之下。這個蘇晚晚真是殘忍至極,發起狂來竟然連同伴也無視。
方皓月的手上還提著木憐。此時,這個小女孩早已淚如雨下。
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從小隻是平靜地住在海邊,與木爺爺相依為命。
直到一年多以前,木爺爺生了一場大病,她去鎮上求醫,偶遇扶風山莊莊主邵千羽。
邵莊主一眼看出木憐的與眾不同,想收她為徒,便答應去村子幫木爺爺看病。可惜,木爺爺當時病得太重。彌留之際,隻對木憐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人世。
料理完木爺爺的後事,木憐就隨邵莊主來到了扶風山莊,成了他的入室弟子。儘管來的時間還不是很長,山莊的人都對她關愛有加。漸漸的,她開始有了家的感覺。
然而,蘇晚晚和方皓月的到來,又把她的新家毀了,她怎麼能不感到傷心?
對於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來說,一夜之間,上千人的山莊在她眼前化為烏有,這種無力感,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蘇晚晚在服用補靈丹之後,勉強恢複了一些氣力,“方皓月,帶上靈體,走!”
說完,她迅速朝鳳陽城的方向飛去。
方皓月瞥了一眼那肆虐的火海,並未多言,帶著木憐緊隨其後。
清晨,一場細雨過後,空氣變得格外清新。
鳳陽城的街道上人頭攢動,街邊攤販林立,各色各樣的早點、南北雜貨,琳琅滿目,應有儘有。
這就是當地特色的早市。
路邊,一個早餐攤點,三五大漢圍坐在一桌。他們一邊啃著燒餅喝著早酒,一邊閒聊。
其中一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昨晚扶風山莊被人一把火給燒了!那火啊,整整燒了一夜!”
“真的假的?扶風山莊?誰敢去燒扶風山莊啊?活膩歪了。難不成是天乾物燥,自己失火了?”
“放屁!你們家失火能把整個山莊都燒咯?”
“你怎麼知道的?不會是你乾的吧?”
“眾人哈哈大笑。
“可彆胡說!我這不早上拉了一車貨剛回來嗎,半夜還路過那邊,全著了,火海一片,我怕是有人刻意縱火,嚇得我趕緊驅車跑了。”
……
“這位大哥,你是親眼目睹扶風山莊被燒了嗎?”攤點角落的一桌,一位戴著鬥笠,蒙著麵紗的女子問道。
在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同樣戴著鬥笠的青年男子,頭偏向一側,正自顧自地喝茶。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把這幫鄉下來的糙漢子們聽得如癡如醉。
頓了一會兒,那個目睹失火的大漢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答,“這……這位姑娘,在下……確實親眼所見。”
“那你有看到是誰做的麼?”姑娘不緊不慢地繼續詢問。
大漢搖了搖頭,“沒……沒看到,隻是遠遠看到火光衝天,走近才發現整個扶風山莊都著火了。”
“謝謝這位大哥。”姑娘留下一塊銀錢,徑直離去,那喝茶的青年也緊隨其後。
“喂!快追上去呀!那個小娘子沒準看上你了!”一旁的夥伴慫恿道。
大漢歎了口氣道,“彆瞎說了,人家怎麼可能看上我?來,繼續喝酒。”
扶風山莊的火已經滅了。
那個曾經宏偉壯麗的山莊如今僅剩下斷壁殘垣,隻有依稀幾根朱紅色的斷柱還矗立著,依稀透露著曾經的輝煌。
正在這時,一行七人禦風而至,從天而降,落在這片廢墟之上。
每個人的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甚至身軀都微微顫抖。
為首的是一位身材修長高大的中年人,黑亮的長發垂於胸前,英挺劍眉,黑眸細長而銳利,薄唇輕抿。他的臉棱角分明,麵容冷傲孤清,氣勢逼人。
此人,便是扶風山莊莊主邵千羽。
他冰冷的目光仔細掃過廢墟的每一個角落。最終,他迅速朝一個方向閃去,其他人紛紛跟上。
來到一處破敗的園子,邵千羽掀起一塊蓋板,發現蓋板下竟躺著一個被嚴重燒傷的人。
他將這個燒傷的人扶坐起來,運用靈力點了他身上幾個大穴,隨後雙手結印,向他體內輸入溫和的靈力。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那人居然醒了過來。
“邵堂主!你怎麼樣?”邵千羽一邊繼續輸入靈力,一邊關切地問道。
邵玉堂嗓音嘶啞,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模糊地聽到他在說:“莊……莊主……魔……”
隨行的其中一位老者上走上前來,問道,“邵堂主,你是否想說,魔族?”
邵玉堂艱難地點了點頭。
在場的人內心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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