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駿三人攜帶戾氣符,穿梭在厲鬼群中。
這陰風鎮內,厲鬼越發密集,越深入越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起初,殷駿還不以為意,但當他不小心觸碰到了一隻厲鬼,沾染到厲鬼身上濃重的戾氣和死氣時,渾身上下雞皮疙瘩直起,便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種來自地獄的氣息和陽間之人如同陰陽兩極般相互排斥,一旦沾染的多了,小則重病纏身,重則神誌受損。
整個陰風鎮萬籟俱寂,巷道縱橫交錯,唯有陰風呼嘯。
兩旁屋子裡空無一人,鬼族居民不知去向,不知道是被轉移走了,還是被這些厲鬼殘害了。
三人朝黑雲的方向曲折前行,突然在一處大宅的門前齊齊駐足,大宅的門牌上赫然寫著“劍廬”二字。
妘藜蘆輕聲自語,“劍廬,這裡就是鬼劍師的府邸麼?”
殷駿提議,“要不我們先進去看看?”
妘藜蘆輕推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大門並未上鎖,伴隨著“咯吱”一聲,門緩緩開啟,梁上的灰塵紛紛揚揚撒落下來。
三人步入大門,前院看起來很久沒人打掃了,蛛網密布、灰塵厚積、樹木破敗,一片蕭瑟。
他們穿過前院,來到正房前,抬頭望去,門上的金字還熠熠生輝,寫著“淡泊明誌”四個字。
三人推門而入,屋內的擺設和天界普通人家並沒有多大差彆。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條案,兩側對稱地陳列著六把太師椅和兩個花幾,牆上的楹聯、匾額、掛屏等均按照中軸線對稱布局,可見這裡的主人還是十分講究的。
白冰冰手指輕觸條案,上麵的積灰竟然有小半截食指厚,看來這裡已長久無人居住,絕非厲鬼作祟所致。
三人搜尋片刻,相互示意無果,遂穿過正房,繼續深入。
令人驚訝的是,劍廬的主人竟把宅子的後房改造成了打鐵鋪,布局和周劍祖的樹屋有異曲同工之處,看來這裡就是鬼劍師的宅邸無疑。
然而,這裡除了爐子、案台等少數物件,屋內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被搬走,隻留下零星的幾把工具和未完成的劍胚,整個屋子顯然荒廢了很久。
殷駿抱怨道,“這周劍祖錯得離譜啊,這裡看起來早就沒人住了。”
妘藜蘆則環視四周,試圖能找到一些線索。
白冰冰卻毫不在意,“有什麼關係,閻王不是說了,等我們回去,他會帶我們去見鬼劍師。”
妘藜蘆突然開口道,“這事沒那麼簡單,你們看這裡。”
她突然從桌麵上雜亂的打鐵工具堆裡拿起一把鐵錘,錘柄的末端刻著一枚飛鷹標記。她又扒開那一堆鏽跡斑斑的工具,桌麵的角上也刻著一枚飛鷹。
殷駿好奇地問,“飛鷹……這是鬼劍師的專屬印記?”
妘藜蘆搖了搖頭說,“這並非鬼劍師的印記。不過這個印記如今在天界已經多次出現,真沒想到鬼劍師跟這個標記背後的勢力也有牽連。”
白冰冰問道,“這個飛鷹標記有何寓意?”
妘藜蘆再次搖頭,“我不清楚,但是……我大哥好像跟這個組織也有關聯,我還在調查。”
白冰冰驚詫道,“你大哥?你是說妘藜熵?”
妘藜蘆點了點頭,麵露憂色,“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父尊是否知曉大哥和這個組織有關,甚至……”
“你擔心你父尊和這個組織有合作?”白冰冰一語道破。
“是的,我暗中派人調查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組織的觸手已經伸至天界各個界域,甚至包括我們魔界,想不到如今連鬼界都有所滲透,恐怕其它幾界也是難以幸免。”妘藜蘆說著心中湧現出一股無力感。她為這件事已經調查了許久,卻依舊毫無頭緒,甚至連飛鷹代表什麼都一無所知。
“繼續猜測下去也無濟於事,等我們出去後還是親自去問一問閻王吧。”白冰冰安慰道。
“也隻能這樣了,走吧。”妘藜蘆放下手中錘子,準備離開打鐵鋪。
“等等!”
“等什麼?”妘藜蘆轉過身問殷駿。
殷駿一臉茫然,“我……我沒說話啊。”
黯明劍的劍靈突然發聲道,“是我!劍靈!”
殷駿叫罵道,“你彆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了,還以為見鬼了!”
劍靈並未跟他計較,直接命令道,“打開煉劍爐!”
煉劍爐便是擺在這間屋子正中那座巨大的黃銅色爐子,表麵泛黑,積滿灰塵,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
煉劍爐的正麵有一扇小門,用於把兵器送入爐內熔煉。
“是這個?”殷駿邊問邊打開了這扇小門。
隻見裡麵除了厚厚的積灰,似乎空無一物。
“彆動!”白冰冰喊道,“這裡的灰被人動過。”
她找來一根細鐵棒,輕輕地把表麵的灰一層一層地撥開,一把金色的劍和一本書漸漸的顯露在眾人眼前。
“看來埋得很匆忙,都來不及找塊布包一包,蓋灰的時候也很粗糙。”白冰冰說著已經用鐵棒把書和劍都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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