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零食水果都是進口的,吊燈都是看人下菜碟,這麼高級?”葉彤輕輕安撫著懷中生氣的漁姽,悠哉悠哉地拿出腰間的刀,給自己切了塊水果,用刀尖插著就往嘴裡送去。
昨晚葉彤滿臉是血,坐在自己麵前片肉的畫麵突然在秦賜眼前一閃而過。
“沒父母的人就是沒有教養,彆人家的東西不能亂動不知道嗎?”王雅慧的聲調驟然拔高,咄咄逼人。
“嗯…您說的是,彆人的東西,碰了就是沒教養。”葉彤沒被她這陣仗嚇到,反倒是眯著眼,心情愉悅。
王雅慧臉色紅了白,白了紅,她想不通這小丫頭片子是怎麼突然有了勇氣,跑到這裡秋後算起了賬,氣得聲音都在哆嗦:“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
秦賜原本也想發怒,突然看到葉彤懷中抱著的娃娃。
不知道是因為角度問題還是其他,他總是感覺這個娃娃正瞪著煞白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
他眯起眼,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娃娃突然朝他那邊轉了轉頭,陰惻惻地笑了。
秦賜一個哆嗦,一把拉住還在咄咄逼人的王雅慧,緩了片刻,對著葉彤說:“我給你拿東西……”
片刻後,秦賜將幾張銀行卡和房本放在茶幾上,輕輕敲了兩下,抬起眼皮,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貪婪:“這是房本,和你父母留下的遺產。”
“這個,小彤啊,我們替你保管了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
這是要獅子大開口了。
葉彤托著腮,一時不理解秦家人為什麼都那麼不要臉。
“我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不是個小數目,把這筆錢放在任意一家銀行中都足夠我充實富裕地過一輩子。”
“你們一個月就給我五百,不過是銀行利息中的九牛一毛。”
“我還有些錢,請個律師讓你把這些年從我父母遺產裡獲的利吐出來,我覺得不是什麼問題。”
“說白了,就連你們的創業基金,追根溯源也是來自於我家。”
“你兒子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敲骨吸髓了還要倒打一耙,秦叔叔,我現在上門來要,完全是因為不想再和你家沾上半點關係。”
“可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將來一個周——不,起碼未來一個月,報紙的頭版一定都會是你們家的輝煌往事。”
葉彤輕輕柔柔地講完這些,欲拿起茶幾上的東西,被秦賜暗中使勁拽住。
看來還是舍不得這筆錢呢。
她也不急,眉眼還是那般人畜無害,隻是慢悠悠直起身子,將左手還拎著的刀猛的往桌子上一插。
刀身貼著秦賜的掌側劃過,狠狠刺進木質茶幾,刀身發出的嗡鳴讓在場所有人都靜了片刻。
惱人的噪音沒有了,葉彤滿意地長舒一口氣,悠哉悠哉地扒拉開秦賜的手,將茶幾上的東西收到檔案袋裡。
“你這個瘋子,你…你……”秦賜冷汗直流,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嘟囔。
王雅慧在一邊也不敢亂動了,縮成一團怨毒地盯著她,猛地與葉彤對上視線,忙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
“好了,我就不留下吃飯了,叔嬸再見。”站起身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皺,葉彤又恢複了進門時的乖巧樣子,輕輕躬了一下身,眸中的笑甜得像是要溢出來。
秦風遙此時才聽見動靜從二樓臥室出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一樓大廳,拿著檔案袋抿唇笑著的葉彤。
見她笑得如此開心,秦風遙不由一陣怔愣。
她今天沒有紮頭發,細軟又濃密的長發柔順的垂下,起身時一部分秀發擋住了她白淨的側臉,此時玉手一勾,把它們勾著彆到了耳後。
那雙眼睛帶了魔力,一顰一笑,顧盼生輝。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這麼讓人挪不開眼了?
彤彤……還生他的氣嗎?
秦風遙癡癡地盯著她。
這股目光葉彤早就察覺到了,隻不過她不願再看到臟東西,也沒有秦風遙想象中多錯綜複雜的內心戲,隻是看著手上那估值十幾個億的財富,笑得真情實感。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出了秦家的大門,那個一直在門口等她的中介看到房本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不理解,隻是去了一趟秦家,怎麼自己的生意就沒了呢?
葉彤自然不會讓他白跑一趟,如今自己手頭寬鬆,心情也不錯,小費也必然不會少。
於是中介還在下雨的心情被“支付寶到賬五萬元”的提示音瞬間切換成萬裡無雲。
他殷勤地表示自己認識不少優秀的施工團隊,可以以內部價便宜介紹給葉彤。
葉彤也沒推辭,反倒是多問了兩句:“那你認識家政公司嗎?”
“當然了!!”中介車開得又快又穩,聞言瞪圓眼睛,“家政,管家,裝修,我都認識!”
那感情好。
在這位中介的幫助下,葉彤打了個電話,聘了幾個家政從一樓到三樓都打掃了一遍,花園的雜草也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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