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高台,再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因此他們即使知道高台上或許有危險,也隻能硬著頭皮向上爬。
葉彤等人躡手躡腳地爬上高台,入目便是幾個捆人用的木製刑具。
再往中間看,是一個端坐在桌案旁的魁梧男人,他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一塊石頭,那石頭正在播放某個人的記憶。
而旁邊跪著的,正是被放映的主角。
魁梧男人越看越生氣,最後將桌子上的敕令往地上一摔,幾個奇形怪狀的小鬼兀地從地裡冒出來,將一臉驚恐的男人拖去刑具上捆好。
接著用一把巨鉗打碎他的牙,撬開他血肉模糊的嘴,鉗子夾住他的舌頭,慢慢拽出。
拔舌,需用鉗拉長,慢拽。
這過程很慢,從感受不到痛苦到最後撕拉血肉的鑽心疼痛。
男人叫的驚天動地,看得他們也是冷汗直流。
很快魁梧男人發現了幾人,一揮手,幾個小鬼簇擁著將這幾人趕到了桌子旁。
魁梧男人用手一指那看起來最不是善茬的絡腮胡男人,石頭上便開始播放他的生平。
看絡腮胡的表情,這生平應該是真的,且隻是在現實世界中的所作所為,不包括在副本中的行為。
所幸絡腮胡隻是瞧著心狠手辣,在現實世界中卻是個樂於助人的健身教練,而且還拿過見義勇為獎。
魁梧男人沉吟一會,將他暫時擱置。
下一個就是在一邊看戲的葉彤。
葉彤有些不情願,歎了口氣站在石頭旁。
播完她的前半生後,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
最後是金發妹先嗤笑一聲:“我沒想到你還是個戀愛腦,這些年你光顧著和渣男談戀愛,根本不顧你家人的死亡原因?”
“你被打過嗎?”葉彤閉了閉眼,問她,“最開始會不服,會覺得你他媽憑什麼打我,你會衝過去反擊。
可敵人的糖衣炮彈會迷惑你,讓你根本無力抵抗。
平日裡對身材的極致要求,若有若無的pua話術,對外展露出的慈善假麵。
當你痛到極限的時候,隻會覺得放過我吧,我會死。”
“我死了誰來給我父母和哥哥申冤?誰會冒著得罪秦家的念頭,去給我家人平反?
我活著的時候大家都覺得秦家家主雖有時搞點外遇,可人是個大好人。誰會去主動推翻這一切?”
“我有什麼錯呢?我的不幸來自於施暴者。不是來自我自己,也不是來自對一切束手旁觀,不能共情的你。”葉彤說這些的時候沒什麼情緒起伏,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金發妹。
金發妹挪開眼,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對囚禁,鞭笞,言語暴力和她的困難視而不見,隻看到了她與渣男若有若無的愛情。
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戀愛腦。
魁梧男人似是被她說動,將葉彤暫時安置到一邊,手指一點,指向金發妹。
石頭開始播放生平。
金發妹的前半生確實順風順水,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父母雖有些不和,卻還是寵著她依著她。
她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在大學期間,舍友因為父母重男輕女的問題被迫退學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