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兩個姑娘,還有七個年輕人。而村裡的老頭子,算上你我還有八個。”
“死了那兩個女孩子還好,萬一死的是男孩,我怕到時候沒人給我摔盆了。”
還沒進門,就聽兩個老頭在角落裡嘀咕。
葉彤打著油紙傘、拎著裙擺進門,一進門便看到了擺在靈堂中央的棺材。
棺材旁燒紙的老嫗看到葉彤穿著紅色的齊腰襦裙,撐著油紙傘,頭上還配了“丁零當啷”地簪飾,麵色不由一怒。
但又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又悻悻坐下。
棺材前擺著一個小桌,桌上是瓜果貢品,香燭和一個老頭的牌位,上邊寫著“先考陳安竹之靈”。
看來死的人叫陳安竹。
右邊是一邊抹淚一邊燒紙的老嫗,應當是亡者的妻子。
棺木左邊是幾排活靈活現的紙人。
紙人前是跪坐成兩排的七個青年人,他們神色各異,臉上卻都沒有悲傷之色,應該是這次的玩家了。
那些來送喪的老人都在靈堂外,抽煙,說閒話,時不時吩咐來辦白事的人用長號吹上兩聲。
葉彤一進門,左前方的七個玩家就一直在打量她。
她倒是神色自若,收起紙傘來,緩步走到火盆邊,拿起老嫗手中的一張紙錢來,扔進盆中。
火苗兀地竄起火舌,迫不及待地吃下這張紙錢。
老嫗驚愕抬頭,正對上葉彤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您節哀。”
那老嫗麵色慘白,捂著胸口,先是指了指那七個在一邊看熱鬨的玩家,又指了指葉彤,哆嗦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她坐在原地緩了良久,重重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木著臉往盆裡扔了紙錢。
誰知這次,那火苗明顯弱了不少。
“這狐狸精怕不是要把你的魂勾去,生時你就覬覦她,死了還沒吃到手,死不瞑目吧你!”老嫗咬著牙罵自己老頭,邊嘀咕邊往火盆中倒白酒,“沒辦法,誰讓她是紅月不詳之體呢?”
那火舌竄了竄,似乎在反駁什麼,半晌後又重回平靜。
葉彤見激不出線索了,便轉身走向那七個玩家,找了一處空地,尋了個軟墊,像其他人一樣跪坐下來。
人一到齊,葬禮就開始了。
先是那長號“嗚——”的一聲,緊接著就是老嫗撕心裂肺的哭聲。
門外喊什麼的都有,什麼哥哥弟弟二姐夫,總之是一片哭嚎。
那承包白事的中年人帶著這群人繞著村子哭了一圈,然後回到靈堂中。
一進靈堂,哭聲就隻剩老嫗一個,其餘人都止住了號哭,——或者說是停下了做戲。
辦白事的男人從老嫗那兒拿了一袋錢,墊了墊重量後塞進懷裡,笑得見牙不見眼:“老太太您放心,我是專業乾這個的。——您安排幾個年輕人,在您家老爺子這兒守個七天,七天後咱們燒家當送葬!”
那老嫗先是惡狠狠地盯著男人揚起的嘴角,半晌以後又和泄了氣一樣,擺擺手讓他走了。
村裡人也離開了,隻剩八個玩家還跪坐在左側。
那老太太招了招手,一個丫鬟連忙趕來扶著她。
“你們八人,從今晚開始守靈,我會給你們按時送飯,發生任何事都不準擅自離開靈堂!”老嫗這話說的擲地有聲,瞧著就不是一般的民婦。
她被人攙著離開,此時靈堂就隻剩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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