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兩個中年男人,一個青年。
奉玉看著他們過來,將手中的長梯慢慢搭建在河流上方。
手中的長竹竿伸過來。
“抓著竹竿,踩著梯子慢慢走過來。”
奉玉點頭,“好,謝謝。”
保鏢在這頭將長竹竿抓住,奉玉扶著竹竿,踩著梯子過去。
腳下的水流翻湧,奉玉不小心看了一眼,感覺眼睛都被隨著水流一起衝走了。
三人終於過來。
“大哥,是四個人對吧?應該是穿著西裝,其中有一個鼻子高高的,眼睛深邃,長得有點像外國人對不對?”
奉玉一邊跟在幾人身後,一邊問。
“是四個人,穿著西裝沒錯。但是你說的有個人長得像外國人,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當時救回去的時候,渾身都是泥,也看不清,而且有一個臉上傷得比較重,到處都是血。”
“受傷很嚴重?”奉玉的心又開始擔憂起來,不知道是誰受傷了。
“是呀,哎呀,我不多說,免得說錯了害你們瞎擔心,你們自己去看嘛。就在山頂上那家,那家的老人懂點醫術,我們直接將人抬上去了。”
“抬上去!”奉玉驚聲,這是受了多重的傷,竟然要用抬?
“我也不清楚嚴不嚴重啊,你們自己去看嘛,馬上到了。我們昨天就在剛剛的山頂上看這邊山崩,結果就看到他們開著車過來,當時的情況好嚴峻,我們都以為他們要著埋了,結果車像電一樣飛快衝出來,幸好跑得快啊···········”
奉玉一邊走,一邊聽著兩個中年男人將昨天的事情講給自己聽。
心裡跟著一陣一陣地緊張。
擔憂的情緒一再上漲。
徐銘揚拖著受傷的腿一步一步地沿著馬路下來。
曹放和雷禮兩個人都比自己傷得重,他是最輕的。
他就緊盯著最近的一戶人家,或者馬路上出現的人影,隨便誰都可以,隻要願意把手機借給他打一個電話。
拐角處,幾個黑色的頭顱冒出來,徐銘揚一喜。
在原地等著,看樣子是朝上來的。
然而人影越來越近,他越覺得其中有一道身影特彆熟悉。
“夫人!”
奉玉跟在他們身後,全是上坡路,已經走得有些精疲力儘了。
想到他們說的抬上去,真是辛苦了。
奉玉將這這筆恩情記在心裡。
熟悉的聲音傳來,奉玉的心一悸,猛地隨來聲處看去。
隻見遠處一個高個子男人站在那裡。
是徐銘揚!
“徐秘書!”奉玉見人欣喜,不覺得累了,腳下加速往上衝。
徐銘揚見到奉玉,渾身的擔子好像輕鬆了不少。
奉玉走近,見他穿著老人款的條紋polo衫,一條寬鬆無形的西褲,還有些短。
“夫人,總裁受傷比較嚴重,必須儘快送去醫院,但是現在路堵了,120進不來,這裡也出不去。必須儘快疏通。”
不等奉玉開口問,徐銘揚先將緊急的情況都交代清楚。
奉玉還在大口喘息,腦子過了一遍他說話才懂。
來不及擔憂他到底傷得有多嚴重,她拿出手機給龍澤打電話。
龍澤:“好的,我馬上安排清路。”
奉玉聯係完龍澤,想起對麵全段幾乎被封的高速公路,她擔憂地問身邊的村裡人,“大哥,這邊的路堵了多長你知道嗎?”
“有好長一截呢,那一處山坡平時不下雨都會滑一點下來。這一次直接滑完了,我們還在高興那一片以後再也不會滑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