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枕頭挨著他的枕頭放下，人鑽了上去。
病房裡的所有東西她都親自換過，清洗過。
所以用起來並不覺得膈應。
兩人靜靜地躺著，望著天花板。
對龍行來說，這樣的舉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他遲來的青春叛逆期。
“我關燈了？”龍行一動不動地問。
“嗯。”
他的長手從她的頭頂上方伸到她的那一側，夠不到，身子往奉玉的方向用力挪了挪。
緊緊挨著她，甚至都有些壓著她了。
奉玉一動不動，也不說幫幫他，更沒有讓一點點的位置的打算。
終於，在這個倔強的根本不知道求助的男人的堅持下，燈終於熄滅了。
室內恢複了一片漆黑，好半晌視線才自適應，能看見一點屋內的輪廓。
兩人還是維持著端正的睡姿。
世界上存在黑夜和白天是有道理的。
白天留給熱烈。
黑夜留給幻想。
人眼睛無法視物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格外地靈敏。
就像此刻。
她的呼吸聲近在耳邊，她身體的馨香氣息不停地襲來，她挨著自己胳膊的體溫格外燙人。
但這些都不是最清晰的。
最清晰的，是他自己胸腔中狂躁的心跳聲。
奉玉的手往旁邊一勾，輕而易舉地握住了他的手。
握住的那一刻，他的手指猛地一彈，奉玉愣了一下，隨即鼻腔不斷發出低低的笑聲，也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聽著她的笑聲，龍行微微有些尷尬。
但是，就讓她笑吧。
她笑起來好聽的。
自己把她逗笑，心裡也是快慰的。
他也莞起了唇角。
良久之後，奉玉的笑聲終於停了。
就在龍行以為就這麼消停的時候。
奉玉問了他一個很炸裂的問題。
“你會接吻嗎？”
沒人看得到，隻有龍行自己知道，他的耳根在一秒之內溫度直接爆炸，肯定緋紅一片。
愣愣地想張嘴，卻發現十分困難。
他終究還是太小瞧她了。
誰敢問這樣的問題啊？
這麼明顯的暗示，不，明示。
“嗯？”奉玉沒聽到他的回答。
龍行也不管她看沒看見，搖了搖頭。
但奉玉感覺到了。
“不會？沒了解過這門藝術嗎？”
龍行：·········
這門藝術？
除了正規電視劇上了解到的部分，他自己還真的沒有私下了解過‘這門藝術’。
不想了解，曾經覺得不太合適，那是大人世界裡的事。
“沒。”他終於發出了聲音，輕柔低啞。
“我教你。”奉玉半撐著手臂微微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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