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一路狂飆,很快回到了趙家,趙天翼把人重重摔在床上,歐天歌因麻木的四肢突然得到伸展而麵露苦色。
趙天翼問李睿:“不是叫了醫生來,還等什麼呢?”
李睿發出怪聲:“那是我給自己叫的醫生。”
趙天翼白他一眼:“少廢話,你特意給自己叫了個女醫生?”
李睿聳聳肩:“違法嗎?”
趙天翼急了:“快去!”
李睿:“切,現在知道急了!”
趙天翼扶歐天歌靠住自己,見她衣服和血肉幾乎粘在一起,就從抽屜裡拿出剪刀,把她的衣服剪開後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
歐天歌痛的悶哼一聲,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來。
趙天翼留著她身上的胸衣,並用被子包裹住她說:“用不著委屈,這都是你自找的!”
歐天歌已經沒有力氣爭辯了,隻能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身上。
趙天翼身上還是那股好聞的大地香水味,過去這味道給歐天歌帶來的是安全感,如今這味道真的隻是一種味道了。
李睿很快把醫生叫來房間。
趙天翼對李睿說:“這裡交給我,你們去休息吧,天亮了還要去上班。”
錢軒不放心,想留下,李睿卻說:“行了,讓他自己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吧,咱們走。”然後拉著錢軒就離開了房間。
醫生走過去揭開被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來之前弗蘭克跟她交代過,隻負責乾活,儘量少說話,所以她什麼都沒問。
醫生動作利索的清理好身上的傷口,可當看到歐天歌手指的時候,不得不開了口:“手腳上的傷都太重了,需要打上麻藥才能繼續,我這裡並沒有麻藥,不如送她去我們醫院吧,她傷的這麼重,恐怕還會發高燒,住在醫院方便點。”
趙天翼剛想說讓醫生回去拿,歐天歌卻開了口,她說:“不必麻藥,就這樣弄吧,趙先生肯收留我已經很仁慈了,不能再麻煩他了。”
趙天翼見她鬨脾氣,頓時心火更盛了,他走到陽台又折回來,指著醫生說:“就按她說的辦!”
醫生有些為難,可見兩人的態度,隻好在紗布上擠滿鹽水,蓋在歐天歌的手指上,說:“泡一會吧,泡軟了就沒那麼痛了。”
之後醫生就開始處理她腳心上的傷,她拿出鑷子,很小心的揭開血痂,傷口裡混著石子和木屑,醫生沒有麻藥,隻能在語言上安慰她。
歐天歌痛的大口喘著粗氣,她沒力氣叫出聲音,隻能痛苦的擰起眉頭,當雙氧水澆上去的時候,歐天歌被刺激的厲害,忍不住大叫一聲:“啊!疼!”之後就暈了過去。
趙天翼心裡好像刮開一道口子,忙拉開醫生的手,製止她說:“麻煩您再走一趟,去拿麻藥回來吧。”
李睿帶著錢軒回到房間,陰陽怪氣的說:“剛才謝謝你保護我啊,以後有軒姐在,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錢軒抹抹鼻子,一副大哥派頭的說:“天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給你泡到手,可不得像金元寶一樣護著!”
李睿捏住她的鼻子教訓到:“你真當我誇你呢啊!剛才多危險,他那麼壯,回手給你一巴掌,你就成豬頭了你知不知道?”
錢軒忍不住笑著問:“就跟你現在一樣嗎?”
李睿白了她一眼:“你嚴肅點!”
錢軒裝作乖巧的“哦”了一聲,然後發愁的問:“不過那個孫子手真黑,你看你這裡都紫了,也不知道明天會什麼樣,怎麼見人呀?”
李睿捂著臉:“帶個口罩應該就沒問題了,彆擔心。你熬不了夜,趕緊睡吧,我也回房間了。”
錢軒急了:“你哪有房間?”
李睿:“一樓客房,我每次都在那裡,你知道的呀!”
錢軒堵住門埋怨他:“你都是我男朋友了,還睡什麼客房?以後你的房間就在這裡!”
李睿:“彆胡鬨,你舅舅還在呢。”
錢軒不舍得他走,撒著嬌試圖留下他。
李睿拗不過他,乾脆一手撐著門,一手放在她的腰間,湊上前吻住她,錢軒立刻回應上去。
直到李睿嘴角的傷發出痛感,兩人才略分開些。
李睿意味深長的說:“錢小姐技藝超群啊!”
錢軒則痞痞的看著他說:“敢問李秘書,你那是個多少人的群?”
李睿彆過臉,忍不住笑著問:“我是不是暴露了?”
錢軒倒是大方:“沒關係,以後我會看緊些,不給你機會擴大規模。”
李睿:“那現在能放我走了嗎,錢經理?”
錢軒笑著說:“看你表現還不錯,走吧。”
李睿又吻了下她的臉頰說:“北山彆墅那邊已經快收拾好了,到時候你攆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錢軒愉快的說:“好呀,一言為定。”
李睿:“一言為定。”
歐天歌房間裡,醫生回去拿麻藥的時候,趙天翼見她一直在發抖,就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睡袍給她套上。
趙天翼:“這樣會不會暖和點?”
歐天歌雖然還在抖,但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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