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滴被手環吸收,手環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而那滴血液開始圍繞著手環快速移動,每經過一處,如同畫師揮毫潑墨,留下一道道精細的線條,那鮮紅色的線條流暢自然,在手環上迅速勾勒著。元皓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心中驚歎不已,十幾息過後,線條停止遊動,他拿起手環,仔細一看,不禁驚呼出聲:“這是什麼?怎麼畫了一隻小雞?”
元皓還想再仔細看看,但手鐲上的圖畫卻漸漸淡化,最終消失不見,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
“挺神奇的,就是畫隻雞是什麼意思呢。還沒看清楚就不見了。不過這應該是認主成功了吧?”元皓嘀咕著,拿起手環試探著用神念溝通。結果,他神念唰的一下進入到手鐲的內部,手環內的景象瞬間展現在眼前。
“果然滴血認主有效果!”元皓興奮不已,這是他的第一個法寶,也是第一個儲物裝備。更讓人驚訝的是,手環內部的存儲空間極為龐大,與二祖的儲物袋相比,至少大了百倍不止!他一臉興奮的反複試驗著存取物品的功能,感覺非常熟練之後,將手鐲套在手上,高高舉起,美滋滋地欣賞著。
他高興的自言自語:“二祖說的果然沒錯!大多數手環類法器都是修士用來存放裝備物品的,使用起來非常方便,比如儲物袋、儲物戒指等,它們根據容量大小和製作精美程度價格各有不同,而容量越大的價格也越昂貴。”
欣賞之餘,他突然想起白天時曾用手環敲擊桌麵,竟然沒有一點響動。好奇之下,他脫下手環,握住一側,豎直圓環,對著桌麵輕輕敲擊。果然,除了空氣中的輕微顫動,一點聲音沒有發出。
“真是怪了!”元皓一臉驚訝地舉起手環,在燭光的映照下仔細端詳。決定再次嘗試,於是鉚足了勁,將手鐲高高舉起,猛地砸向桌麵。雖然手鐲撞擊桌麵仍未發出聲響,但紅木六腳月桌卻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哢嚓一聲巨響,桌角被打掉一塊。
此時夜深人靜,各院都已陷入沉睡,隻有府內的護院還在輪番巡查。這桌角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元皓一咧嘴,感覺自己十分突兀。生怕驚擾了護院。他向外張望了一下,見並未引起注意,才輕輕吐了吐舌頭。“這手鐲的事情,還是以後再研究吧。今天也不早了,得趕緊休息,明天還得陪姐姐們逛街呢。”
次日清晨,元皓向爺爺請安並聊了幾句家常後,又向二祖元達海告假。元達海知曉元皓這兩日要與府中的姐妹們外出活動,便沒有像往常一樣指導他練功,隻是簡單聊了幾句便放了他假。
元府內與元皓年紀相仿的女眷就有二十多位,有各房叔伯姐妹,也有與他年紀相同的姑姑,甚至還有他隻長幾歲的嬸子,嫂嫂。不知道被誰全都攛掇出來,結果隨行侍衛、仆從、丫鬟、嬤嬤加起來就有上百人,出行車隊浩浩蕩蕩,氣勢十足,她們簇擁著元皓,直奔京城最繁華的坊市。
元府的小姐們成群逛街,就算在京城也屬於罕見的風景。元皓平時修煉嚴苛,偶爾出府也多是與兄弟們賞花、狩獵,鮮少涉足購物之地。如今姐姐們帶著他購物,他本身對這些並不了解,隻能一切聽從姐妹們的安排。
元皓在府中的生活十分優渥,但他還是低估了侯府小姐們的購買力。隻見她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拉著元皓在各個店鋪間穿梭。
“皓弟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那深山老林裡哪裡買得到衣服呢?”二姐笑著說道,隨即便挑選了一款樣式,讓店家準備了十套。
“二姐,你想什麼呢!征弟明年又長高了怎麼辦?”另一位姐姐笑著反駁,隨即又選了大碼的款式,同樣要了十套。
“光長個頭,不長腳啊!男孩子的靴子得常換!”另一位姐姐補充道,隨後指定了一個尺碼,讓店家準備了十雙靴子。“還有,湖絲的內衣褲,從小到大碼的,每樣來五十套!”
“這東西不是府內定做的嗎!府內現在都是現今的尺碼,以後小皓長大了,難道還回府裡來取?!”
姐妹們的熱情讓元皓瞠目結舌,他目瞪口呆,隻能在一旁拎包跟隨,心中期盼著晌午時分哥哥們能快點來接應他。
晌午時分,侯府的少爺們也都出來了,結果女眷們也都沒有回去,和爺們一起去京城醉仙樓吃飯。一大群人購物吃飯,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府中。雖然大家一直嬉笑打鬨,但也能感受到元皓對大家的不舍之情。於是,眾人決定在府中的花園裡繼續相聚,聊天、喝茶,享受著夜晚的寧靜與微風。
在花園中,他們賞花品茶,聊著彼此的趣事和未來的憧憬。直至夜深人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各自離去。
第二天清晨,元皓起得很早,行裝已經整齊地擺在一旁。他如往常一樣,到爺爺的寢室請安,但今日他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請安後,他就要離開侯府,遠涉萬裡之外的歸元宗。
老侯爺今天起得很早,他並未如常坐在客廳的主位上,而是在廳內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元皓慢步走來,輕輕撩起衣擺,雙膝跪地,還未及開口,老侯爺卻一反常態,他第一次,走上前去,伸手攙扶元皓。元皓一楞,急忙起身,恭敬的道:“爺爺早安。”
老侯爺輕輕點頭,手仍握著元皓,未曾鬆開。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舍,猛地將元皓擁入懷中,仿佛想要將這一刻永遠定格。
終於,老侯爺緩緩鬆開元皓,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長的比爺爺都高了!爺爺想抱也抱不動了!”
話語間,老侯爺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他沉默片刻,再次叮囑道:“皓兒,修士和宗門的事情,爺爺知道的不多,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在路上要多向你二祖請教。但無論在哪裡,人心是最難測的,你不能輕易相信彆人。你平時雖然調皮,但為人太過真誠,容易被人利用。以後在外,你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一定要有。財不可外露,一旦你離開侯府,爺爺就無法再保護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說到此處,老侯爺的眼中再次閃過一抹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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