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絡腮胡子聞言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官府可管不到這裡!把這小子先綁了!問清家鄉地址,讓他給家裡寫封信,要銀子!”說罷,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人一起上。
“哈哈哈!我看誰敢!”元皓突然大笑一聲,眼神中迸射出一股肅殺之氣,其強大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周圍的人群被他這一聲大喝嚇得紛紛後退,竟然無一人敢上前一步。他們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猶豫和恐懼。
“你上啊……”
“王老二,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怎麼現在慫了?”
“你看他會武!剛才在馬上跳得那麼高……”
“一群廢物!你們給老子穩住陣腳!看我收拾了這小子!”為首的絡腮胡子怒斥著人群,隨手一橫雙刀,在人群中演練了一套夜戰八方藏刀式。
元皓見此不由心中好笑,此人確實學過一招半式,但很不成章法,而且在自己麵前演練了半天,不曾上前攻出一招,想必也是個半吊子貨。
“你彆練了,我幫你一把。”元皓輕輕一笑,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絡腮胡子麵前。他抬起右手食指,輕輕一彈,隻聽當的一聲脆響,絡腮胡子右手的長刀便嗖的一聲飛出一米多遠,哢嚓一聲插在地上,嗡嗡作響。
這一串連貫的動作隻在一息之間,絡腮胡子隻是感覺眼前一閃,右手一陣震痛,長刀已然脫手飛出,接著又是一下,左手的刀也飛了出去。
“啊!”絡腮胡子驚恐地看著元皓,滿臉迷茫。他張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霎時間,四周人群一片寂靜,眾人全都被元皓的手段震驚到了。突然不知道誰大喊一聲:“快跑啊!!!”眾人才如夢驚醒,四散逃開。
元皓並未追趕眾人,隻見帶頭的絡腮胡子也想轉身逃走。他輕輕抬起腳,點向絡腮胡子的膝蓋窩。絡腮胡子頓時疼得唉喲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少爺,小爺,祖宗,我不敢了,不敢了,我這是頭一次劫道,就遇上您老了,您放了我吧,我家中還有八十歲老母,下麵還有剛滿月的孩兒,您放了我,放我一條生路,我在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絡腮胡子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連珠炮似的一番話還在不停的說著。
元皓都要被他逗樂了,心中暗自思量:“這套說詞我曾在一本雜書中見過,沒想到今天讓我遇上了。不過此人並不像窮凶極惡的山匪,或許另有隱情,應該詳細盤問一下。”
想罷,他臉上的輕鬆之色瞬間消散,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開口道:“行了,站起來,彆廢話了,如實交代,你們在此盤踞多久,都做過哪些喪儘天良的事。有半句虛言,這棵樹就是你的下場!”
說罷,他腳尖輕輕一挑,地上一塊碎石瞬間被踢出二十多米,“啪”的一聲悶響,將路邊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攔腰貫穿,留下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
“唉我的媽呀!祖宗,我說,我說!”絡腮胡子一臉驚恐,剛剛站直的身子又趕緊轉身跪下,連連磕頭。
絡腮胡子臉上滿是惶恐之色,帶著一絲哭腔,吞吞吐吐地說道:“少爺,您慧眼如炬,想必早已看穿,我們並非山匪強盜,實際上,我們就是前方秀水鎮的居民。實在是生活所迫,才走上了這條路。”
元皓眉頭一挑,說道:“哦?秀水鎮確實比較貧瘠,但也不至於讓你們出來打家劫舍吧。官府不管嗎。
絡腮胡子苦澀地笑了笑:“管?官府怎麼管,這都是他們默認的。”他微微一頓,繼續道:“少爺,這事說來話長,不如移步,您日前在鎮裡住的客棧,便是小人開的。小人這次一定儘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您。”
元皓聞言,心中頓時生出一絲興趣。他微微點頭,示意絡腮胡子頭前領路。雖然心中著急趕路,但也不急於一時。畢竟,如果此人可用,日後還有些事情想交托他去辦。
元皓的大紅馬受了傷,無法再用,絡腮胡子轉身跑到路邊的樹林裡,牽出一匹瘦弱的老馬,一臉賠笑地說道:“少爺,這是鎮裡唯一的馬,您先將就著用。”
元皓也沒客氣,飛身上馬,絡腮胡則牽著馬,一路小跑在前邊帶路,
“少爺,小人叫趙德財,不知您老怎麼稱呼。”
“我叫元皓”元皓簡潔地回答道。
“原來是元少爺,失敬失敬。”
“元少爺,您武藝超群,真乃人中龍鳳,猶如蒼龍在世,鳳舞九天,我早年間也遊曆大楚,還未見過有您這般身手的俠士。”一路上趙德財眉飛色舞的對元皓一頓吹捧,元皓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禮貌性的稍做回應。
很快便回到了早上出發的那家客棧。一近客棧後院,客棧老板娘便迎出屋來,離老遠就叫嚷著:“當家的,那個書生如何,我看他那包裹又大又重,裡麵一定”
老板娘傻眼了,自己口中的書生正高座於馬上,而自己當家的趙德財反而低眉順目的牽著馬,正斥候著書生下馬呢。
趙德財見自己媳婦楞在原地不動,怒喝到:還楞著乾什麼,回屋沏茶備飯,沒見元少爺回來了嗎!
二人進到客棧,趙德財便把元皓請入一間上房,端來茶水,又叫來媳婦,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輕輕一拉媳婦衣角,二人雙雙跪下,磕頭如搗蒜:“元少爺,這是我妻子白氏,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本無意冒犯您,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趙德財的語氣中充滿了歉意。
他稍作停頓,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講述起事情的緣由。
楚國自千年前便有一個傳統,那便是供奉三位活神仙。這三位神仙被尊為護國之神,至於神仙什麼樣子,普通百姓無緣得見,但每年的供奉決不能少。除了這三位神仙,楚國還有好幾處神仙居住的府邸,每年楚王還要為各個神仙府邸進貢諸多錢財寶物,以至楚國賦稅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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