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亮子的青年，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頭發打著發膠，微微向後梳，一絲不苟。
如果不是身上隨意敞開的襯衫，和跪在地上的女孩子，亮子看起來還可以稱得上一句精英。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輕蔑地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女孩，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
“嗯，能有什麼事，要查早查了！
景天那邊的資料，他們恐怕都沒有得到。就算是落到了他們手裡，難道那的客戶隻有我一個人？”
有句話叫法不責眾，更何況這“眾”涉及到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敢處理這些人嗎？
最後不過是不了了之罷了。
胖子聽了這句話也不再多說，四人繼續放浪形骸，享受著“女奴們”的服務。
他們所說的景天，是之前開在雷鳴市的一家會所，和圓夢ktv是同一個性質的地方。都是邪修組織裡麵的無相，為了斂財和煉製厲鬼，發展出來的場所。
亮子便是他們的客戶之一。
作為知名的有為富二代，他那不為人知的癖好，自然不能暴露人前。地上的三個女孩，有兩個便是他從景天買回來的，剛剛被胖子踹頭的女孩就是其中之一。
而沈柳則是景天被查封之後，亮子從其他渠道購買的。
相比起另外兩個，被景天馴化得比較好的女孩，沈柳從人販子組織被轉手到某暗網組織，並沒有經過培訓，就被亮子買下。
對於亮子而言，沈柳雖然和其他兩個女孩相比，顯得很不聽話，但調教自有調教的樂趣。
沈柳收斂起情緒，努力地討著這些人的歡心，心裡卻止不住的害怕。
剛剛胖子和亮子趙明亮的話，可絲毫沒有避諱她們。這屋子裡的另外兩個女孩子被洗腦變得麻木，儘職儘責地當著寵物，她卻還保持著清醒。
她們這三個人不是趙明亮囚禁的第一批女孩，之前的那些人什麼下場，已經不言而喻了。
沈柳裝作順從，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逃跑的機會，或者是等到有人能夠救她。
可這些人卻在她們麵前，明目張膽地說著要把她們處理掉。
沈柳剛剛有一瞬間，真的是怕死了，怕趙明亮真的被說動，到時就算她拚死一搏，也逃不過死亡的下場。
這邊沈柳正為自己完全看不到光明的命運，而戰戰兢兢，那邊楚寧帶著陳凡正站在趙明亮彆墅前麵。
“你感覺到了嗎？”楚寧微微側頭，有意考校旁邊的陳凡。
陳凡感受著空氣中的某種氣息，猶豫道：“附近有鬼？”
楚寧點點頭，認可了陳凡的說法。
不怪他如此遲疑，實在是鬼氣很淡，以陳凡的水平能感受到就不錯了。
楚寧將目光固定在地上的某個方位。
鬼氣是從車庫傳過來的，她心裡有所猜測，不過也沒興趣去地下找。
於是她扭頭對陳凡說了一句“引魂符”，陳凡立刻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了他自己畫的符。
也學著楚寧以前的樣子，將符晃了晃，實際上是稍微用靈力將符紙激活了一下，符紙便迎風自燃。
過了片刻，兩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普通人肉眼難以看見的白團團。
陳凡看不出來，楚寧卻知道這是一個女鬼，一個被彆墅主人害死的女鬼。
這女鬼由於死之前渾渾噩噩，即便死後渾身怨氣，都無法維持人形，隻是心中還有執念，就一直停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