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落幕了,比試結果已定,修士們便不再逗留,而是很快跟著長老們回了各自的宗門,因為到底是修仙界,倒沒有凡俗那些繁文縟節,一會的功夫便各自驅了飛行靈寶辭彆玄清宗,走了個乾淨。
也正是自此過後,天垣州的修仙天才名號中,再離不開宋清的名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壓過了其他天驕,連帶著,宋清身後代表的無劍堂也再次走到了眾人的視線中,走到了台前,一時響徹天垣。隻是無劍堂此時到底底蘊不足,還十分弱小,隻一個宋清能提出來說道,因此並不可能就此取代任何一個大宗。
宋清卻沒有急著回碧雲山無劍堂,而是帶著嘰嘰喳喳仍沉浸在大比中的弟子們先回了靈院,繼續休整了好幾日。
回到屋子裡,宋清端詳著兩塊熠熠生輝的客卿長老令牌,再拿出了先前那塊無劍堂古樸的大長老令牌,三個一塊放在桌上,呆了片刻,歎了口氣。
而此時,幽幽見宋清回來了,便卷著娃娃出了來。她先前並沒有跟著宋清前往大比現場,倒不是幽幽不想看這些熱鬨,雖然這大比在她眼中不過是和小孩打架一般,但到底是難得的熱鬨。可惜,顧及著那裡還有幾個修為不錯的修士,即便幽幽自詡隱匿氣息的功夫到家,但也不敢托大,也不想自找麻煩,若是哪個有了奇怪神通的眼尖卻莽撞的人類發現了自己,不是容易引來一場打鬥?自己這威武身軀要是現了出來,場麵可就收不住了,那這宋清小子辛辛苦苦來了這裡,就沒法順利比試了。因此,幽幽犯不著。
隻見墨色小蛇吐了吐信子,慢慢遊到了另一把椅子上,也就看到了桌上明晃晃的三塊長老令牌,心裡倒有些詫異,再看宋清難得歎了口氣,見他麵上的為難模樣,當下便戲謔著說道,“喲,比試一遭,還給自己多找了兩份差事。”
宋清自然也注意到了幽幽,來了玄清宗後幽幽都獨自待在院內,此次大比這樣熱鬨,她也沒有說著要跟著自己一同前去,本來自己還擔心攔這前輩不住,還在想若是幽幽硬要鬨著去可怎麼辦,自己也是一點辦法沒有的。但沒有想到幽幽這樣貼心。此時聽了幽幽的調侃,心裡納罕幽幽居然也會開玩笑了,便無奈地笑了笑,卻並不開口。
宋清難得有些悵然,心裡有點奇怪,總覺得多了一些負擔,隨意拿了塊令牌敲擊著桌麵,靜靜思索著。
低沉的女聲說道,“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你。”
宋清愣了愣,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後才苦笑著說道,“幽幽不知,我其實,嗯,向來是怕麻煩的。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墨綠的瞳孔聽罷注視著宋清,而後幽幽才說道,“嗯?確實不知。我看,那小劍堂的幾個小麻煩你不是料理的樂嗬嗬的?”女聲又停了停,才繼續說道,“怕麻煩本就是天性,沒有人喜歡麻煩,這沒有什麼不應當的。”
見宋清靜靜地傾聽著,幽幽便認真說道,“隻是,你要知道,強者總要背負更多。你總要改變你的想法,這並不難。你不能總是一副弱者思維,那以後如何成長呢?”
見宋清若有所思的模樣,幽幽又輕笑一聲,說道,“你現在雖然很弱,但在那些人看來,你很強,或者說,你未來會很強,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嗎?”
宋清聽罷,意識到幽幽竟是在開解自己,思索片刻,便對幽幽笑著點點頭,笑容清朗不見陰霾,清聲說道,“是我一時畏縮了,多謝幽幽!”
是的,自己怎麼著相了呢?到底是井底蛙,驟然得了青眼便有些找不著北了,這樣小的事,怎就讓自己躊躇不定!自己得了這兩塊令牌,便說明現在的自己有讓人看重的力量,這應該讓自己有成就感而不是負累感才是。
而且,也不過是客卿長老罷了,有事便去做,沒事便躺著,不是,沒事便修煉,也不是多麼要緊,那兩個大宗怕都各自有個客卿長老幾十人,自己到底在亂想什麼,瞻前顧後的。與其想這些,不如好好修煉,石頭大的拳頭不夠硬,那就努力變成沙包大的。
宋清又笑著看向了一旁已經閉了眼又睡大覺的幽幽,心裡覺得溫暖,若是沒有幽幽點醒自己,自己或許也能想明白,但到底又要猶疑婆媽多久,就不知道了。
到底是修煉千年的實力高強的前輩啊,眼界不是自己這小夥能比的,但這幽幽真是,麵冷心軟,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話啊。宋清摸了摸下巴,以後倒是可以引她說的更多些,哈哈。
宋清揮去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後,想了想,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物來。
是一個金色的小環。
這是宋清在此次大比中獲得的獎品了。
這是一個類似金鐘罩的法寶,堅不可摧,可完美抵擋金丹期的尋常攻擊,是罕見的極品靈器,也非常珍貴難得。隻是不巧的是,這防禦法寶與宋清先前得的白犀甲差不離,倒顯不出作用來。不過這也是玄清宗早就定好的獎勵,除了魁首獎勵是件下品攻擊類仙器之外,第二第三都是極品靈器。隻能說宋清運氣不好了。雖然對其他人來說,法寶再多也不嫌多,防禦法寶更是多多益善。
但宋清卻覺得很是雞肋,因為它防禦能力也不及白犀甲,況且,它能擋得的金丹攻擊,自己卻是不懼金丹的,不知為何,宋清有這個自信。而若是對上了更強的比如元嬰期的敵人,這金環又派不上用場了。因此,宋清看它很是礙眼。
宋清也不是沒想過直接送給門中的小弟子,但是五個弟子啊,一個環,怎麼夠分?宋清思來想去,還是想著要不商量下與玄清宗換一換,若能換個現下正缺的飛行法寶便再好不過了,便是靈寶價值稍有不及,那也不妨事的。
原想著與結毓熟識,托結毓去說一說,但宋清掃了眼桌上的令牌,便勾了勾嘴角,哈,怎麼忘記了,自己現在可是長老一個了,這不用上?
宋清不知玄清宗掌管這些事務的長老是哪位,自己也隻認識靈陽和一清,那還是直接找靈陽吧。
說走就走,當下便收了那些令牌直接禦劍去往掌門大殿。
見了靈陽簡單行了一禮,寒暄兩句後,便開門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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