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的小弟子頓時雙眸閃亮,一時將頭猛的伸出暖和的毛領外,高高揚起頭,仔細觀察著這傳聞中的宋清,也沒有心思帶路了,而是繞著宋清轉了好幾圈,十分稀罕的模樣。
是宋清呢!是那個劍道如今最受矚目的天才!
隻是,剛剛驚訝之餘,聲量難免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小弟子反應過來後,很快覷了四下幾眼,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現下這裡無人。
要不然,宋清長老身邊哪還有自己的立錐之地?怕是馬上會被蜂擁而至的弟子們淹沒了。
要知道,宋清現在可是禦劍宗的風雲人物。即便宋清之前並未來過此地。
之前便聽說,元序尊者在玄清宗時慧眼識珠,見那宋清天資傲人,實力高強,便先下手為強,果斷將宋清奉為了客卿長老。不通俗務的大劍修難得為宗門乾了件聰明事,宗門上下沒有不誇的。
當然,長老們是圖宋清是可造之材,眼中是宗門的長遠發展。弟子們所圖的,便是方便向宋清討教指點了。
畢竟純陽和風齊這樣的人物都敗在宋清手下,他倆都心服口服,更不要說其他尋常的弟子了。苦修劍法的修士們,見宗門加入了這樣一位強大的同輩修士,自然是興奮不已,樂見其成的。
其中,猶以周承水為最,周行水是禦劍宗大弟子,是元序真君的小師弟,也是鋒行劍尊的關門弟子。他年紀不到百歲,已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但因為年紀超過了限製,因此當日並沒有去玄清宗,而隻是知道有宋清這麼個人物。
大比之前,周承水本以為,自己所在的禦劍宗已是在這修仙界獨占鼇頭的,單比劍法,不懼其他任何宗門的弟子。要知道,超級大宗中,隻有禦劍宗是以劍修為主的,可以說是聚集了整個修仙界最頂尖的劍道天才也不為過。
便是其他宗門也有劍修,可到底隻是大宗繁雜體係中的一種,所學駁雜,怎麼都比不上禦劍宗的純粹和底蘊。周承水本也對參加本屆大比的自己兩位師侄寄予厚望,畢竟純陽和風齊二人年紀輕輕,天分並不比自己差什麼。
本以為他們也能摘得前三,沒想到,並未爭到前三,而最引以為傲的劍法也被穩穩壓了一頭,實在讓人吃驚。
更讓人吃驚的是,打敗他們的竟是一個默默無聞,在天垣從未有過什麼聲名的人,那人還來自那個早已沒落的無劍堂,而不是來自於任何一個大宗。
這就讓人稱奇了。
這樣一個人物,身後沒有大宗的支持和助力,卻這樣橫空出世,勢不可擋。
周承水也不是沒想過,宋清會不會來自哪個隱世的修仙大家。但是自己身後的周家已是當世的大世家了,對其他家族即便不是知之甚詳,也多少會知道幾分,但周家卻沒有發現任何與宋清有關聯的世家。
那這就是真正的天才。
僅僅靠著自己,便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
因此這周承水,在宗中小輩之間早已打遍無敵手,一心撲在劍道的劍癡,知道了這麼一號人物後,近來便老在元序耳邊念叨,要把宋清給請過來。當得知宋清在玄清宗已開設了心得課後,便催元序催的更急了。
元序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他,聯係了宋清。
也正因為周承水這個大弟子上躥下跳的重視,宋清在禦劍宗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宋清一無所知。
隻是見小弟子這活潑的模樣不由失笑,但還是示意他繼續往前走,一邊也問他,“那你叫什麼名字?”
小弟子見宋清問起自己,更加神采奕奕,雖然宋清隻問了一句,但他卻如倒豆子一般,脆生生說道,“我叫池魚!我現在隻是禦劍宗的外門弟子,但是我得空便一直努力練劍,我相信,總有一日,我也會成為內門弟子!會努力成長為像宋長老一樣強大的劍修!”
小少年麵容俊秀,靈氣逼人,說話的時候握緊雙拳,堅定沉著,沒有剛剛跳脫的模樣,宋清也暗自點頭,心想不愧是禦劍宗,便是一個外門小弟子也有這樣的品貌,實在難得。
交談的功夫,幾人也走了許久。直到走到一處山腳下,池魚才駐足,不再往前走,咧了咧嘴笑著說,“宋長老,此處便是元序尊者所在的馳劍峰了,此處有禁製,是無法直接進去的。”
宋清便點點頭,拿出傳音靈符便要聯係元序。
此時一道詫異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一個神色匆匆的少年剛從山上下來,已經走出了數步遠,而後才注意到了了池魚幾人,看著池魚,神色頗有幾分怪異。
少年看著比池魚身量高些,年紀也稍大的模樣,隻見他皺了皺眉,冷聲說道,“池魚,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又看向身旁的宋清幾人。
少年審視幾人一番後,見幾人都是陌生的麵孔,那幾個藍衣服的明顯修為不高,也沒有大宗修士的風範,心裡便先生出了幾分輕蔑,口中也不客氣地說道,“這幾個是你的朋友?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宗中亂帶?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不好好守山門,老是跑進來添亂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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