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幾人之中的女修一襲淡紫衣袍,正是滿玉,那其餘幾人顯然便是滿家一行人了。此時滿玉麵上有些疑慮,隻聽她軟綿綿的聲音響起,“那碧靈璽應是在這,錯不了。去上麵再看看。”
幾人便走出了大佛耳上的樓閣,幾個縱身也跳到了頂上,恰好落到宋清身旁。
其中一個身形極高的男子陡然轉麵過來,環顧四周,冷聲喝道,“何人?!”
一片寂靜。
男子麵露狐疑,元嬰神識謹慎外放,卻沒有再察覺到任何氣息,靜待片刻,便以為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宋清在心裡吐了口氣,冷汗就要下來了。
悄悄再挪了幾步,離幾人更遠一些。
怎麼這樣敏銳?
這群人,不會全是元嬰期吧?
滿玉昳麗的麵龐神色一動,也掃視四周幾眼,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出於謹慎,還是問道,“子午,怎麼回事?”
那男子麵色有些尷尬,“應是屬下感知有誤。”
滿玉便點點頭,不置可否,而後微微皺眉,手一揮拿出了一塊精巧的玉盤,開口說道,“那李星羅指引的就是這裡,碧靈璽應是在這裡沒錯。得到這星玉盤花費了滿家這樣大的代價可為何還找不到,難不成是他算錯了麼?”
一旁有些麵熟的男修眉毛一聳,是那日滿玉口中的文叔,此時搖搖頭,說道,“不會的,李星羅不是等閒之輩,若是他都錯了,那沒有人能算對了。”
滿玉便咬了咬嘴角,見那星玉盤確實指引在這裡,有些不滿,冷聲說道,“那他便不能算到碧靈璽究竟是在哪一處不成?現在不過是算到個大概,我們隻跟著星玉盤來到了這一塊,可是這裡,哪有什麼碧靈璽?父親大限將至,若是費了那麼大功夫來到這裡,還找不到碧靈璽,那父親怎麼辦?”
文叔苦笑說道,“大小姐彆著急,李星羅神通再大,畢竟不是親自前來,能指引我們來到此處已是難得。。況且,若是他親自來了,那這碧靈璽未必能落到我們手上。再找找吧。”文叔心想,大小姐往日是何等運籌帷幄的聰慧人,如今到底還是心亂了。
唉,畢竟是家主的女兒,血濃於水。家主在煉虛期已停留千年,如今五千歲大限將至,確實等不得了,而滿家,若少一個煉虛期,實在太被動了啊。隻有得了碧靈璽能再延續百年,若多了百年,便能有其他變數和轉機。
滿玉等人,也正是為了尋求轉機,才苦求了拜月樓指引,而後千裡迢迢趕來了穹頂秘境。
宋清隱在一旁被迫聽了大半密辛。心想碧靈璽是何物?還與李星羅有關?
他們的意思,是在這裡麼?
見他們一時也說不完,宋清便在一旁大佛冠頂上的一塊圓石坐下。
而後很快神色一僵。
怎麼感覺自己坐下後,臀部下麵突然傳來了奇怪的溫涼氣息?
不會是?
不會這麼巧吧?
宋清見那滿玉像是察覺到異樣,已皺眉回過身來,一時也是心念急轉,現在將這東西收起來還來得及嗎?還是自己趕緊跑吧?這些人,想想也知道,自己一個肯定打不過的啊!
可是這碧靈璽,白白送到自己臀下,要這樣拱手讓人嗎?
又不甘心!
宋清天人交戰一刻,便試著將這碧靈璽收入空間,它卻好像與石冠緊緊相連,沒有外力,一時也拔不下來。
當下宋清心一狠,富貴險中求!
便果斷拔劍,揮砍而去,綠色晶石連著底下的石根,便整齊地脫離開來,宋清也及時地將石頭收入空間,便要飛速遠去。
但乍現的碧靈生息還是被滿玉幾人捕捉到了。
那身形極高的青年猛地回頭,不假思索,一道攻擊已是極快地打了過來。
元嬰期的攻勢毫不留手,極為凶猛,宋清躲避不及,若不是身上的白犀甲,怕是直接重傷倒地,但此時也是胸口一滯,身上白犀甲也有些微損壞。
這一擊之下,宋清便再難以維持氣息,還是現出了身形來。
幾人便看到了一個麵容平凡的灰袍青年出現,麵色發白,唇角帶血,顯然受了些傷。
子午一擊即中,卻沒有急著再出手,而是在一旁沉默著等待滿玉指示,但也是時刻緊繃,蓄勢待發的模樣,顯然不容宋清逃脫。
文叔也是臉色一黑,探查過去,便神色輕蔑,心知不過是小小金丹期,不足為懼,口中卻道,“是你?禦劍宗的人?哼!碧靈璽是被你得了去吧。趕快把它交出來,饒你不死。”
宋清順了順氣息,試探著商量,“諸位道友,我可以把它交給你們,但是,按理來說,這碧靈璽也是我先得的,可否慷慨留我一小塊?”
但宋清到底還是異想天開了,要知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麵對強敵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不過說完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爭取有些天真了,見到對方更加不善的麵容,心下懊惱,暗暗提醒自己往後不可再犯這樣的錯誤。形勢比人強,不合時宜的貪念,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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