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送我回家吧?”薑自韻也慌了起來。
“這個時間恐怕不行,你一個女學生,門衛那裡不好交代。”
“我可以藏在車子後排。”
“想什麼呢?”陸懷周彈了一下薑自韻的腦袋瓜,“被發現後果更嚴重。”
“我藏後排腳踩的位置,肯定發現不了。”
“你怎麼這麼喜歡隨便亂躺呢?”
“什麼叫我喜歡‘隨便亂躺’???”薑自韻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亂躺亂坐,一點兒女生的樣子都沒有。”
“你把話說清楚,趙銘又跟你說啥了?”
薑自韻氣結,這種描述和語氣,除了趙銘還會有誰?
“你彆冤枉趙銘。還有,你應該叫他舅舅。”陸懷周語氣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信。
“……”
薑自韻氣悶,她28了,好幾次被一個23歲的男人訓斥,又不敢發作,畢竟陸懷周是舅舅的朋友,也算她半個長輩了。
薑自韻抱著書不再說話,氣鼓鼓地朝家屬院走去。
“走偏了。”
身後的陸懷周提醒道。
薑自韻隻顧著生氣,已經忘了趙銘根本不在家屬樓。
“住我那兒吧。”
“你那兒怎麼住?”
“我睡沙發。”
“行。”
薑自韻才不客氣。
“被罵了我還要體諒你?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薑自韻暗自發泄,停下腳步等著陸懷周帶路。
陸懷周走到薑自韻身邊扯著她的袖子往前走,後者撅著嘴不情不願地跟著,由於前者一米八幾的身高,倆人的姿勢活像一對哄孩子的父女。(………)
“去年冬天我來過你們學校一次,你坐在雪地上不起來,被人拉了一把才站起來。”
陸懷周看了薑自韻一眼,想聽聽她怎麼狡辯。
薑自韻聞言快速翻閱起過去的記憶,很快就想起了那件尷尬的事情。
那是高三上學期的某個冬日,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落一夜,第二天路麵已經被踩成了白巧克力一樣的堅硬雪地。
薑自韻小心翼翼地走在去廁所的路上,突然就滑倒了。
她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殘雪,沒走幾步又是一個屁股蹲兒。
後麵的路她變得更加小心,總算平安到達了廁所。
然後在回教室的路上,她再一次在同一個地方滑倒。
薑自韻抬頭無語問蒼天,把這輩子想到的所有臟話在心裡重複了個遍,依然沒有解氣。
“好好好,摔我是吧?行,我不起來了。”
她坐在雪地裡開始擺爛,想等到氣消了再站起來。
於是就出現這樣一個畫麵,一個女同學坐在雪地裡一動不動,下一秒甚至想直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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