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薑自韻坐在了副駕駛,還是一路無話,她看著窗外的路燈和三三兩兩的行人,感歎自己終於重返人間。
兩人到了小區樓下才發現,原來這一片區域都停電了。
幸虧住的是洋房,房子在三樓,薑自韻拉住陸懷周的衣角,抬步進了樓梯間。
走了沒兩步,一隻貓突然從樓道的飄窗上跳了下來,薑自韻嚇得扭頭就往門口跑,剛才的幾步白走了。
“薑自韻!”
話音還沒落,人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薑自韻氣喘籲籲地站在月亮地裡,扭頭對著樓棟大聲喊道,“四萬一平你連個發電機都沒有?你開你p的樓盤啊!”
剛想接著罵,陸懷周已經三步兩步衝了上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是我乾爹!”
陸懷周在薑自韻耳邊咬牙切齒,拖著薑自韻像綁架少女一樣把她重新拖回了樓道裡。
“我不進去,你在我也不進去,屋裡也是黑的,我們去買蠟燭吧。”
薑自韻說完又想往外跑,陸懷周一把扯回她的胳膊,在薑自韻站穩之前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彆彆彆彆彆……”薑自韻瞬間認慫,“我能走我能走。”
陸懷周聞言又把薑自韻放回地麵,他已經沒有耐心了,剛訓練完他渾身都黏膩得要死,他迫不及待地需要馬上衝個冷水澡。
剛爬了幾步發現薑自韻沒跟上來,陸懷周慢悠悠地走下樓梯,在高於薑自韻兩個台階的位置站定,俯下身子克製著火氣盯著薑自韻問道,“又怎麼了?活爹。”
“你得讓我拉著你啊…”
薑自韻委屈巴巴。
“然後呢?還有彆的嗎?”
“沒有了。”
在得到確切回答之後,陸懷周一把拉起薑自韻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終於爬上了該死的樓梯。
半小時後,陸懷周神清氣爽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臥……你在這兒蹲著乾嘛?”
陸懷周被蹲在洗手間門口的薑自韻嚇得在沒穿球衣的情況下差點兒也飆了臟話。
“我害怕,我也要洗,老師,你去我房間的洗手間門口,像我等你一樣等著我吧。”
自從不情不願的搬進來以後,薑自韻已經一個月沒喊過陸懷周“老師”了。
陸懷周突然想起了趙銘對薑自韻的評價,“我這個外甥女,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樣…”
陸懷周歎了口氣,他突然也覺得薑自韻可能有點心理疾病病,需要心理治療來乾預一下。
“走吧。”
五分鐘後。
“你還在嗎?老師。”
“嗯。”
七分鐘後。
“現在呢?”
“……”
“在不在啊?”
陸懷周敲了敲門。
“好的。”
十分鐘後。
“我唱歌,你聽嗎?”
“唱吧。”
“如果你已經不能控製,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為我而誠實,如果你看我的電影,聽我愛的cd如果你能帶我一起旅行……聽過嗎?”
“沒有。”
“好聽嗎?”
“你唱的還行。”
“是女同性戀之歌。”
“怎麼唱這歌?”
“大概因為我在洗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