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是…”
傭人躲在廚房裡悄悄跟陸繼章通了個電話,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薑自韻跟著陸懷周一前一後地進來,趕忙重新躲了進去。
“這個瘋丫頭,”傭人害怕地撇撇嘴,“不知道這次又喝了多少…”
薑自韻跟著陸懷周到了三樓的臥室,她脫掉白大褂往地上隨手一拋,直接進了洗手間反鎖了門。
她摸出手機,又撥了一遍陸繼章留給她的私人號碼,依然無人接聽。
再撥給姬存希,一樣無人接聽。
三個小時前。
一直在線監控薑宜的追蹤器,突然出現了“人機分離”的警報。
薑宜身上的芯片,一個埋在了手腕上用來監測體征,一個則在他隨身佩戴的腳鏈上,用來追蹤定位。
“人機分離”意味著追蹤器離開了宿主“監測體征”的芯片至少10米遠,而“生命體征”的部分卻顯示,薑宜的心率和血壓是穩定正常的。
薑宜知道這個腳鏈多重要,所以從沒有拿下來過,除了“geni”的人,也沒有人知道如何摘取。
所以“人機分離”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薑宜主動取下了腳鏈,根據之前的約定,這個行為意味著“請求支援”。
小組的人正在緊張地進行收尾工作,保證明天下午五點前撤離,連負傷的顧見賢都坐在病床上抱著筆記本,薑自韻能求助的隻有姬存希。
兩個人很快聯係好直升機,馬不停蹄地往追蹤器所在的陸家趕。
路上,姬存希跟薑自韻冷靜地分析了當前的情況,既然薑宜沒有生命危險,必然是陸家有人發難,才迫使他不得不觸發警報,想要逃離。
陸家會對他發難的除了陸繼章就是陸景續,但是薑自韻覺得陸繼章不會為難薑宜,而陸景續懾於陸繼章的威勢,必然也不敢造次。
然而,當她跟著定位來到陸家,看到了陸景續領帶夾上的追蹤器,她立刻明白過來,這件事跟這兩父子一個都脫不了乾係。
剛剛陸懷周又說薑宜正在臨市跟劉世清下棋,那為什麼陸繼章的電話打不通呢?
他讓她明天跟他去民政局,他到底想乾什麼?隻是想讓她跟他結婚麼?
結婚倒無所謂,“geni”即將解散,她沒有繼續隱匿的必要,她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跟誰結婚都一樣,她隻要薑宜平安。
但是陸懷周心思難測不亞於陸繼章,她不信他這麼做單單隻是為了留住她,但是除了聽話照做,她彆無選擇。
她隻想明天早上順利聯係到薑宜,至於其它的,隻要不涉及“geni”的,統統不重要。
半小時後,薑自韻裹著浴巾打開洗手間的門,無視坐在臥室沙發上吸煙的陸懷周,徑直走到櫃子前翻了件襯衣套在了身上。
轉過身又走進洗手間開始洗底褲。
很快,陸懷周圍著浴巾走了進來,他把自己的底褲往洗手池一拋,揭開身上的浴巾直接進了淋浴間。
薑自韻默默地拿起底褲,擠上了洗手液。
沒辦法,她沒找到洗衣液。
但是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