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存希。”
“你好像並不高興。”
當然不高興了,這個婚結的還不如彆人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鄭重,這麼晚了新郎官連個人影都沒有。
“存希,你不能原諒他嗎?”
薑自韻終於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我有潔癖,確實不行。”
姬存希的聲音裡,第一次沒有沾染他慣有的溫和笑意。
“嗯…”
薑自韻沒有再問下去,她心裡一陣抽痛,姬存希是她最在意的朋友,她幾乎可以感同身受他所有的感受。
剛掛斷電話,敲門聲便響了起來,確切地說是踢門的聲音。
薑自韻警惕地打開貓眼。
是新郎官回來了。
她拉開門,眼前的一幕讓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十分鐘後,薑自韻換好衣服,拎著大大的保溫杯出了門。
她要去辦剛剛做飯的時候,想到的那件“重要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必須今天辦,隻是她不想再留在家裡了。
不對,從陸懷周抱著那個醉酒的女人進門,又進了他們的臥室之後,那個地方就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我有潔癖,確實不行。”
她想起了姬存希的話,心裡的抽痛再次傳來,比剛剛強烈百倍,千倍。
當意識到真的回不去了的時候,薑自韻反而很平靜。
“哀莫大於心死”,大抵就是如此了。
半小時後,華瀚私立醫院。
薑自韻敲了敲病房的門,調整了一下呼吸,直接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她低垂著目光把保溫杯放到床邊的櫃子上,將裡麵的湯倒進了碗裡。
又拉開椅子坐到病床前,舀起一勺遞到了病人的嘴邊。
床上的人幽深如寒潭的雙眸裡沒有一絲情緒,片刻之後,他合上手裡的書,垂下睫毛就著薑自韻的手喝完了一整碗。
薑自韻又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我的手廢了。”
陸景續抬了抬包紮著繃帶的手腕,語氣裡的刁難,和他此時充滿逼迫的眼神一樣直白。
薑自韻聞言,麵上很快出現愧色,她垂下眼眸,把水放回了桌子上,重新坐了下來。
“對不起。”
她微微歎了口氣,尾音輕顫。
她知道這句道歉沒用,她放低姿態,隻是為了鼓勵他提出條件,無論是什麼,她欠人的她一定還。
陸景續看著一貫乖張冷漠不按常理出牌,此時卻敢作敢當的薑自韻,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煩躁。
他手腕的傷並不重,隻是輕微脫臼。此時吊在床尾欄杆上,至少需要休養三個月的左腿,才是最讓他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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