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點兒留下來吧，咱們一會兒去下半場，上次那種就行，反正是你老子的錢。”
“想什麼呢？這都有數的，晚宴結束之後金額要公開。”
“這麼大一筆，你心疼嗎？”
“嗤～”
喬也薇閉了閉眼睛又點點頭，舉舉手裡的奶茶，“冒昧了，小張天師。”
“街對麵有家yaaha，想不想試試？”
“你有錢買摩托車沒錢蹦迪？”
“你不是有錢嗎？”
“……”
“買車吧，蹦迪隨時都可以，我正好來興致了。”
“你會騎？”
“我什麼不會？”
“你天天在山上，怎麼學的？”
“18歲上山之前學的。”
“你先算算，咱倆死期什麼時候，我再決定要不要跟你去。”
“算出來了還不是會死，沒必要！”
“我不能死在你的摩托車上。我要在薑宜和他子孫的注視裡，死在家裡的床上。”
“萬一薑宜不結婚呢？”
“彆廢話了，我也來興致了，我想坐摩托車，你快算一卦。”
“有意義嗎？”張淩霄皺皺眉，“算了今天會死在摩托車上，你就不坐摩托車了麼？我這不等於給你改命了，你這不是坑我麼？”
喬也薇聽他這麼說，立刻聯想到了當前的處境。
“你說，”喬也薇試探地問道，“我要是告訴陸懷周…”
“你就這麼相信人性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
喬也薇很快明白了張淩霄想表達什麼。
如果她是陸懷周，愛人居然可以穿越平行時空，她一定會把他鎖起來。
至於陸懷周會怎麼做，她猜不到，人性本就變幻難測，陸懷周更甚，除了確定他愛她，不會傷害她，她沒辦法預估幾年或者幾十年後，愛情消失的那天，陸懷周會怎麼對待她這個異世來客。
正如張淩霄說的，她不應該相信人性。
“師傅跟他深談過一次，他根本不信鬼神，你冒險泄露天機給他也沒用，隻會讓情況更糟。他下凡本就是來曆劫的，百八十年而已，肉身死了還是神仙。倒是你，普普通通，這輩子活完下輩子接著投胎做人。”
張淩霄撇撇嘴繼續道，“你心疼他不如心疼你自己。”
良久之後，喬也薇歎了口氣，拿過張淩霄的酒杯乾了下去。
“什麼神仙妖怪，都是假的，就是平行時空，我們就是數據，我才不信鬼神那一套！”
喬也薇說完就發現張淩霄正耷拉著眼皮，攤手看著她。
“你自己有過這種經曆都不信鬼神，你還告訴他，你想讓他怎麼做？把你關進精神病院，還是跟你一起住進精神病院？”
“莓莓可以繼續相信科學，”張淩霄傾身搭住喬也薇的雙肩，語氣認真，“這是她的命數，就像你現在必須相信…你們把它叫【玄學】是吧？你必須聽師傅的，是他把你搞回來的，而不是你一直研究的那個【時光機】。所以，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不止影響你和陸懷周，師傅也會受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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