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你來吧?”
“你彆指望我。”
“那我拿著刀,你拿著它,你把它撞上來,印度【撞魚】你知道吧?”
“你這…你這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
“你們道家的經文裡還有【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這些成語啊?你看的是假經文吧!”
“我又不是沒上過學,你這時候提成語乾什麼?你趕緊想想辦法怎麼處理掉它。”
“既然經文裡沒有,那就不算。”
“……”
“要不我拿兔子你拿刀?”
“還是等陸懷周回來吧。”
“不行,”
薑自韻拿起刀塞到張淩霄手裡。
“我老公辛辛苦苦地去打獵,我得讓他有口熱乎飯吃。”
“我真的不能殺生!”
“那我把它淹死?”
“薑自韻,你做個人吧!”
“那怎麼辦嘛?你自己還不是想吃?”
“你們一家三口,我才一個人。”
“真無語,上次陸懷周殺的時候你哭天搶地,完事兒吃得滿嘴流油,現在……”
“我來吧!”
正在灶台前推劇的兩人,聞言同時回過了頭,隻見來人上前抓住兔子的脖子,一把就按進了放滿水的洗菜盆裡。
兔子開始奮力掙紮,薑自韻和張淩霄的目光從崇拜變成了憐憫。
像是於心不忍,顧見賢把兔子薅起來讓它喘了口氣,待它冷靜之後再次溺進了水裡。
薑自韻揉著額頭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起了顧見賢的手腕。
“你是在耍他嗎?”
“…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怕…哎…我也是第一次乾,我怕它難受。”
“我說的是閻王!”
薑自韻說完就用力一按,就著顧見賢的手再一次把兔子摁了進去。
幾分鐘後,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兔子終於不動了。
兩個“屠夫”同時吞了吞口水。
“哥哥,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
“吃飯了嗎?”
“沒有。”
“那再殺一隻吧。”
“……”
半小時後,兩隻兔子清理乾淨,薑自韻又把菜洗好才跟顧見賢一起離開了廚房。
後院涼亭。
“莓莓還好嗎?”
薑自韻莞爾一笑,倒了杯茶遞給顧見賢。
後者接過茶杯抿下一口,才點了點頭。
“你呢?”
“我啊…樂不思蜀。”
薑自韻眨眨眼,垂眸端起了茶杯。
她搞不懂顧見賢來乾嘛,這裡沒有一個人跟他熟。
除了她這個乾妹妹。
“樂不思蜀…”
顧見賢抄著胳膊靠坐在椅背上,重複了薑自韻的話。
“南大離四川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