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就像一個被奪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那我要你何用？】
顧苒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原本還指望顧小黑能給她帶來點有用的信息，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顧小黑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就當是陪你解悶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任務了，也沒主係統管我，我遊離在係統之外，像是個bug，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消失了呢。】
它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落寞，仿佛被世界遺棄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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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苒樂擰眉，【聽你這話，挺失落？】
【多少有點吧，以前有任務還有點盼頭，每天忙忙碌碌的，雖然累但充實。現在無官一身輕反倒覺得沒啥意思，就像一個失去了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顧小黑感慨道。
【你這就一個字，賤！】
隨後，顧苒樂換了身輕便又保暖的衣服下樓。
樓下客廳裡，王媽正靜靜地坐著發呆，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顧苒樂下樓，她立刻驚喜地站起身，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冬日裡的暖陽，溫暖又親切。
“大小姐，你醒了？”王媽快步走到顧苒樂身邊，關切地問道。
顧苒樂點頭，笑著回應道：“好久不見了王媽，你越來越年輕了。”
王媽嗔她一眼，笑著說道：“胡說八道，越來越老才差不多！你這小嘴啊，還是這麼甜。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這時，顧苒樂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了“咕咕”的抗議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隨便做點就行，辛苦王媽了，我去院子裡轉轉，做好你叫我。”
“好，你快去快回，外麵冷，彆凍著了。”王媽叮囑道，眼神裡滿是關切。
雪應該是剛下不久，細小的雪花飄落下來，到地上就迅速融化了，地上濕漉漉的，像被一層薄薄的水膜覆蓋著。
空氣中彌漫著又冷又濕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苒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頭四處張望，突然看到趙管家正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往這邊走。
他的身影在濕漉漉的地麵映襯下，顯得有些單薄。
“老趙！”她喊了一嗓子，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回蕩。
趙管家聞聲倏然抬頭，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隨即小跑著過來，那急切的模樣就像見到了久彆重逢的親人。
“大小姐，你醒啦？什麼時候醒的？”趙管家氣喘籲籲地問道。
“剛醒。”顧苒樂看著他，關切地說，“老趙，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勞，瘦不少啊。”
趙管家眼神閃了閃，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減肥呢！”
“你還減肥？”顧苒樂顯然不信他的鬼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繼續說道，“本來就瘦得跟麻杆似的，還減肥？誰信！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可彆瞞著我。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個脈。”
趙管家見實在躲不過去，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中帶著幾分疲憊與釋然，緩緩說道：
“前陣子做了個小手術，不過現在都恢複得差不多了，大小姐不要擔心。”
顧苒樂一聽，瞬間緊張起來，眉頭緊緊皺起，急忙追問：“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做手術了？”
她的聲音裡滿是關切與焦急，眼神緊緊鎖住趙管家，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趙管家見狀，語氣儘量輕鬆地解釋道：“嗐，就是肺上出了點小毛病，切了一部分。不過大小姐放心，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苒樂哪能放心，接著問道：“是結節還是腫瘤？”
“是良性腫瘤，醫生說切完就沒事了。”趙管家笑著安慰她，那笑容雖有些勉強。
“以前年年體檢都沒發現嗎？”顧苒樂還是有些疑惑。
“以前查出來是個小結節，醫生讓定期複查，一直都沒什麼變化。今年去複查，突然就變大了，好在切了之後活檢是良性的。”趙管家耐心地解釋著。
顧苒樂麵色凝重地點點頭，認真叮囑道：“以後一定要多吃優質蛋白提高免疫力，像雞蛋、魚蝦這些，可不能再馬虎了。”
趙管家笑著應道：“每天都吃著呢，大小姐放心。人老了，生病很正常，您不必這麼憂心。我身體好著呢，會一直乾到乾不動的那天，繼續好好照顧這個家。”
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忠誠，仿佛在向顧苒樂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雖然他說自己沒事，但顧苒樂心裡總覺得他在撒謊。
誠然她希望如他所言是良性的腫瘤，但事實真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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