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山匪明顯是積年老匪,並非活不下去的難民落草為寇,從武者數量與武器裝備就可看出。
難民落草想吃飽都成問題,可不會有如此多弓弩。
回想著那群山匪逃離的方向,鐘雲腳下速度更添幾分。
車隊走兩個多時辰的路程,鐘雲隻用了兩盞茶時間。
沿著草木折斷的痕跡與經常踩踏出的小路,鐘雲在樹叢中登高而望,很快在山腰一處見到了人影。
兩個嘍囉躺在草叢,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內容似還與他有關。
“大當家就是太小心了,那群錦衣衛還要運銀子去鎮蠻關,哪裡還有空剿匪。”
“唉,這次折了不少弟兄,大當家正跟那個酸秀才吵呢。”
“哼,要不是那酸秀才,我們清風山豈會去招惹錦衣衛。”嘍囉吐掉口中狗尾巴草,忿忿不平道。
“你小聲點不要命啦,聽說那酸秀才來頭可不小。”另一嘍囉連忙將手指按在嘴唇,示意他小點聲。
“哦?那秀才是何來頭?”一道陌生聲音突然問道。
兩個嘍囉臉色大變就要呼出聲,下一刻,他們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捏住喉嚨,“秀才是何來頭。”聲音再次發問。
“這我們也不清楚,聽說是京城大人物的門客,幾位當家都叫他文齋先生。”嘍囉小聲回話。
眼看套不出再多信息,鐘雲手掌微微用力,給了兩人一個痛快。
隨著鐘雲在樹上穿梭,一個山寨映入眼簾。
山寨頗大,一個寬敞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兵器架,顯然是山匪操練所用。
鐘雲打量了一番山寨布置,發現兵器庫,校場,馬匹糧草等一應物資都有不少,妥妥的一個兵營。
鐘雲施展身法躲過一群嘍囉的巡邏,運轉《斂息訣》後身上氣息收斂到極致。
“此次損失上百弟兄,就連我二弟也屍骨無存,可我們連車隊都沒靠近。”
“那四兩狗官的音波攻擊距離有限,咱們可以分兵用弓弩牽製住他,另一隊直接衝擊車隊,敵寡我眾焉能不勝。”
“你他娘彆焉來焉去的,我二哥死了,都是你,你不是說那狗官有名無實嗎?”
“有話好好說,三弟不要動手,冷靜點。”
聚義廳的吵鬨聲傳至屋外,隨即是一陣推搡聲,似有動手征兆。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各位知音,在下有一曲,請諸位品鑒。”飛魚紅袍身影緩緩走進聚義廳,左手捧著天魔琴。
六人見到紅袍身影,臉色頓時變得精彩,先驚後怒,然後便是驚恐,尤其聽到‘在下有一曲’更是亡魂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