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老夫的無奈之舉,還望鐘少俠能助我,事後必有厚報。”趙框說罷向鐘雲躬身行了一禮。
京城一夜間死了兩名武官,一個是國舅,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掌控的數萬禁軍,都已算是位高權重。
另一名武官雖說品級不高,但也是駐守北城門的重要職位。
兩人一死,可以說是朝野震動,許多沒修為的文官更覺惶恐。
兩個修為不弱的武官說殺便殺了,若凶手想殺他們豈非探囊取物,此事讓滿朝官員人心惶惶。
大清早,女帝得知此事後,直接下令京兆府、六扇門、錦衣衛聯合辦理此案。
這旨意一下達,趙框便徹底懵了,就憑他衙門的幾個捕快,即便查到凶手,他們也不敢拿人啊。
所以他便想請外援幫忙,隨即想到了鐘雲,上次驗屍便見鐘雲分析得頭頭是道。
鐘雲在錦衣衛待過,又奉旨北巡立功而歸,能力應該不差,況且他也想找回丟失的寶刀。
至於懷疑鐘雲是凶手,幾起案子加起來,作案時間、動機、凶器都不具備。
他辦了半輩子的案,豈會看錯人。
找鐘雲幫忙會得罪朝中許多大臣,他已是顧不上這麼多,現在保住烏紗帽才是首要。
若他能率先查出此案立下大功,屁股的位置再往上挪挪也並非沒可能。
“好說好說,能為大人效力是小子的福分,不知大人說的厚報是”鐘雲連忙扶起趙框,挽著胳膊向府衙走去。
一老一少勾肩搭背的往府衙方向而去,留下劉三刀一人在風中淩亂。
柳三刀見狀冷哼一聲,但還是跟在兩人身後,畢竟奉旨查案,個人恩怨隻能先放一放。
京兆府衙。
“大人可否先看一看屍體?”鐘雲提議道。
“啊又看啊!”趙框一驚,臉色有些發白,一副苦瓜相。
這半天下來,六扇門與錦衣衛來來去去幾批人,他已經陪同看了數遍。
兩具屍體的慘狀,已經深深刻進他腦海,現在回想他都忍不住想要乾嘔,今晚他鐵定要做噩夢了。
“沒事,你遠遠旁聽就行,讓上次那個老仵作一起。”鐘雲寬慰了一句笑道。
“行,我就在門口旁聽。”趙框聞言才鬆了口氣。
身後的柳三刀並未多言,但也沒離開,一直跟著鐘雲兩人走去停屍房。
停屍房內,老仵作還未到,不過鐘雲與柳三刀都走了進去,趙框則是站在門口目不斜視,一眼也不想再往屋裡看。
此時停屍房擺放著六具屍體,有兩具是前幾天死去的兩名金吾衛。
柳三刀直接掀開,秦非與北城守將屍身上的白布。
此時老仵作才趕到停屍房,看他氣喘籲籲,看樣子是跑得趕來的。
“讓大人久等了。”老仵作向柳三刀賠禮道。
“無妨,我等也是剛到。”柳三刀並未過多寒暄,示意老仵作可以開始了。
老仵作見鐘雲也在此,不過也未多言,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人與那兩名金吾衛是一樣的刀傷,應該是死於同一人之手。”老仵作指著那守將,還沒縫起的兩半屍體道。
隨即他又講述傷口切割的講究,以及猜測可能使用的兵器,結論與上次一致。
“可知傷口沾染的何毒?毒性竟如此強,連骨頭都已毒黑。”柳三刀看向傷口的烏黑處凝重道。
“若能找出此毒線索,說不定能順著這條線找到凶手。”
“啊這小老也從未見過此毒,之前讓兩隻兔子試毒,沒想竟堅持不到五息。”老仵作苦笑道。
這魔刀上塗的秘製巫毒,中者無藥可治,不過鐘雲並不想將此事告知外人。
另一具則是秦非屍身,切口光滑齊整,死後臉上還帶著驚愕與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具屍體應該是被刀氣所殺,刀氣從其後背透體而出。”老仵作直接下定論。
之前已經帶人來講解過好幾遍,他早有腹稿。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敢說,秦非的傷口是從泥丸宮切下,再到檀中穴,直至丹田,這刀法與上次鐘雲所言一致。
這也是上次經過鐘雲提醒,他才留意的細節,不過他隻是目光異樣看了鐘雲一眼,便將話咽回肚子。
“看他死前的驚愕,凶手必是他熟識之人,否則他豈會對陌生人露出後背。”鐘雲振振有詞分析道。
“有可能,可秦將軍生前認識之人頗多,若無準確方向根本無從查起。”柳三刀點頭皺眉道。
“先從修為排除,凶手修為必定比他高,否則無法做到一擊必殺,能夜闖秦府不引起警覺,
凶手身份必定不低,且與秦非關係密切。”鐘雲直接將查案思路往溝裡帶。
“算了,我跟你說這麼多作甚。”鐘雲佯裝下意識驚醒,捂住自己嘴覺得剛才說多了。
他沒過多停留,直接走出停屍房,看向趙框胸有成竹道:“大人放心,我已有找到凶手的辦法。”
趙框聞言精神一震,急忙問道:“鐘老弟當真?是何辦法,咱們這就去抓拿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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