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鬆出了醫院,發出一聲聲感歎!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的一個人存在,真不知道荷花心裡是怎麼想的?
江鬆一邊往回走一邊想,最終還是沒有想明白荷花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然後,江鬆繞道回縣醫院,來到醫院王忠於的父親病床邊,王忠於的父親也從急診科運回病房了,隻是還處於昏迷狀態,江鬆心想有很多話要告訴你。你怎麼就處於昏迷啊!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像荷花那樣隻管付出,那我們每個人的家,我們的社會不就會更加美好和諧。
多一份付出,少一份自私。
然而,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啊!像荷花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為執著的愛,不但要為所愛的人付出,還要對所愛人的家人付出,為左鄰右舍的付出,又有誰能做得到,這除了荷花以外,恐怕現實生活中再沒有其他人了。
荷花把住院費交了,還是要差的錢也得想辦法慢慢的補上啊!但又去哪裡去想辦法呢?她走出醫院,在醫院門口旁邊的小店買了十來碗香辣粉,然後匆匆忙忙向王忠於的父親病房走去,她也不敢走得太快,因為必定剛才抽了那麼多血,而且已經有不點不適的感覺,自己隻是在硬扛。她走進病房,把粉放在床邊的床頭櫃上,叫大家快點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又開口說:
”大家都辛苦了,勞累了這大半天,實在不好意思,對不起大家了就隨便吃點,等王忠於三兄妹都到齊了,我找時間給你們大家補上,不是你們,我真還沒辦法。你們如果家裡有事的就可先回去,想來看老人家的,下一天再來,必定大家都有各自的事。”
然後大家把飯吃了,陸續有人離開,離開時都看了看病人還在昏迷中,然後轉身走到荷花麵前安慰幾句就各自離開回家,做自己的事去了,最後離開的是江鬆,也是最後一個吃粉的,他原本打算回家吃,可實在太餓了,他吃著吃著,眼淚就有點往外淌。他強壓內心,終於吃完,但這下忽然翻起胃來,怎麼也控製不住自己,江鬆急急忙忙朝衛生間跑去,在衛生間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他回到病房,荷花問他:
“怎麼回事?剛才不都是好好的啊!“
“沒事,沒事,等一下就好了。可能有點小感冒。”江鬆說。
“要不要看一下,或者開點藥回去。”荷花說。
江鬆堅持不用,他哪裡是感冒了,是剛才在吃粉時想起荷花賣血的事,他認為這不是吃的是粉,吃的是荷花的血,這才導致他翻胃的。荷花當然不知道這回事,就努力的勸他,所以江鬆得馬上離開,不然,他很怕自有可能把這事全盤托出來?因此,他也不顧荷花的勸阻,急匆匆的往外跑,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醫院,回到家裡。家裡人問他王忠於的父親情況怎麼樣,他氣衝衝說了一聲:
“他倒沒怎麼樣!恐怕彆人有事?”
家裡人聽了莫名其妙,像吃了槍藥似的,他父親江高樓說:
“你這小孩怎麼能這樣啊?誰惹你了,家裡人又沒有人得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講講,家裡人也不過也!?是關心病人嗎?就問問,我說你這孩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江鬆看了看自己六十多歲父親,他頭上裹著白毛巾,身上披著老羊皮襖,腰裡彆著煙袋,活像童話裡的老仙翁。
這時江鬆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不應該帶著情緒,不應該把怨氣往家人身上撒,然後他麵帶微笑說:
“沒什麼大事,王忠於的父親也轉到安全病房了,隻是可能還得需要一大筆錢。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籌點。人家荷花對咱家也不錯。”
“這倒是個問題?可是我們也緊了,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何況有的東西又不值錢。這又不小錢。”江高樓一邊說著,一邊也去乾活去了。
家人們都走後,江鬆腦子裡老是出現荷花賣血的事,江鬆停下手裡的活,抬頭望著蔚藍的太空。一陣陣微風拂來,山穀有了一陣陣的回音,幾個小時的勞累,使他想大睡一覺,他隻好回家,無心在乾活,吃了點飯,然後躺在床上,本想很累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越想睡就越睡不了,就在床上翻來覆去。但人也特彆困,一合上眼,荷花賣血的事就在腦子裡晃來晃去。於是他乾脆起來去乾點活,他扛上鋤頭到地裡除草。
江鬆一邊拔草一邊想,這怎麼辦?事情我也知道了,是說出來還是不說?是不說的好,還是好?不說,也許人命關天,說呢?荷花絕對不讓說?如果大家知道荷花在賣血,肯定不同意的,那醫療費又去哪裡拿呢?本身王忠於三兄妹都還在用錢中。但不說,將來人們知道這件事是要責怪自己的。這真是左右為難,那該怎麼辦呢!
江鬆拿不定主意,他每天都要往縣城醫院跑一次,都想把事情跟荷花說了,可一到醫院,江鬆就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跟荷花說了,也不知勇氣到哪裡去了,何況還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本來剛才都信心百倍,可一看見荷花麵帶燦爛般的笑容。那勇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忠於的父親蘇醒過來了,也可以吃點清水米粥,但還是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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