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紫府內,一棟棟木質的閣樓顯得古樸又氣派。
一間粉色少女的閨房內,紫星月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隱約聽到:
“家主,都怪清兒不好,該攔著姐姐,不讓她出門,否則也不會出事,誰料姐姐聽說太子殿下會去百花夜宴,就一個人偷跑出去……”紫清秀美的麵容委屈落淚,掩麵擦拭。
“這怎麼能怪紫清小姐?是大小姐不聽你的勸,這才遭了毒手,差點還被人淩辱,是她咎由自取,不知檢點。”
“是啊,清兒妹妹,莫要太過自責,要怪隻能怪某人,上趕著找死,太子殿下是她能覬覦的嗎?真是花癡到了極點,不要臉皮的死貼上去。”
“……”
周圍的家族弟子都在紛紛安慰紫清,仿佛受傷害的是她,把平時罵的話都脫口而出。
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星月床邊,正是家主紫燁,波瀾不驚的麵容,眼底卻是隱忍的怒意,他直接一拳將他們轟飛,厲聲喝道:
“你們膽子真大,當本家主死人嗎?星月這事不論是誰做的,本家主定要她血債血償。”
紫清看到家主狠厲的目光射向自己,瞬間嚇得冷汗直冒:“家主息怒,都是清兒的錯,他們也是心直口快,請家主不要責怪他們……”
一旁的家族弟子雖心有不甘,但都驚恐的跪下:“弟子言語不當,請家主恕罪……”
明明是紫星月不要臉,想跑去勾引太子,關他們什麼事?就會遷怒。
“記住你們的身份,我紫燁的女兒,還輪不到你們來欺負,若有下次……殺無赦。”
紫燁冷冷的盯著地上跪著的家族弟子,深知他們早被大長老籠絡,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紫星月隻覺得自己的父親好生威武霸氣。
這時,紫老家主和大長老一行人也過來了。
大長老看著紫清她們跪在地上,輕輕扶起紫清,眼底劃過不悅:
“家主的心情本長老也能理解,不過星月這丫頭也實在不像話,鬨出這麼大亂子,今日的少主冊封儀式也彆辦了,等過些日子好些了再辦不遲。”
紫星月的傷勢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傷及頭部,失血過多,隻怕命不久矣,隻要今日不舉辦少主冊封儀式,那她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少主。
紫星月當然聽明白這老泥鰍的意思,無非就是等著自己死唄。
心裡暗道:做夢,我那霸中霸的爺爺不可能同意。
紫燁聽了麵色更冷,也明白大長老的意圖,但是看著昏迷不醒的紫星月也不知如何是好?
已經差人請來了賽大師,他是南晉國唯一一位一品煉丹師,希望他一定要治好星月,至於少主冊封儀式,往後幾日也無礙,隻要有他在,少主之位永遠是星月的。
紫燁剛要開口同意,一旁的紫老家主卻先一步開口:
“儀式照常舉行,先把儀式要用的東西備好,到時直接把星月抬過去就行。”
大長老的算盤都這麼響了,豈能讓他如願?
紫星月都不得不佩服爺爺的手段,專治各種不服還有陰謀詭計。
大長老果然嘴角一抽,急忙道:“使不得,星月丫頭的傷勢如此嚴重,若是隨意移動,恐怕會更重。”
紫老眼珠瞪大:“那就把床抬過去,這樣總行了吧?”
大長老直接氣無語了,這死老頭子,總是這麼伶牙俐齒,惹人生厭。
紫清見爺爺要落敗了,急忙向地上的年輕弟子使眼色,地上的一眾弟子們全都抗議:
“我們不同意,紫星月論實力、天賦、智慧,沒一樣能勝任少主的資格,日後如何帶領我們紫家走向巔峰?”
紫老家主一臉莫名其妙:“巔峰?誰說我們紫家要走上巔峰?我們隻要一成不變就行。”
眾弟子:“……”
紫老又繼續道:“再說,我們紫家選少主隻選嫡係自家人,彆的什麼阿貓阿狗就彆想太多了……”
大長老和紫清聽了臉色頓時黑了,就連叫囂的眾弟子都忍不住瞄向二人。
大長老黑著臉瞥向眾弟子:特麼的看誰呢?
眾弟子立即低下頭去:心裡沒點數?
大長老隻能退一步:“今日隻要她紫星月能醒來,本長老就答應舉行少主儀式,否則,不止本長老不同意,隻怕紫家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紫清和其他弟子紛紛點頭。
心裡都在琢磨著紫星月定然不可能醒來。
紫老和紫燁二老也隻能同意,若是再僵持下去,導致紫家分崩離析就不好了。
躺著的紫星月雖然眼睛閉著,但是還有意識,聽到這話,還能忍?
眼睛頓時瞪大,猛的坐起身來,喊道:“我……還……行。”
其實她什麼也看不見,隻是強撐罷了。
大長老和紫清他們都被紫星月嚇了一跳,頓時心虛的不敢說話。
見鬼了?這麼嚴重的傷還能醒?
紫老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紫燁威懾的眼神看向大長老,大長老隻能硬著頭皮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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